短篇丨鸟笼

爱文胸黑客业务网2022-10-2573

鸟笼

文 /马尔克斯

译 / 何棠

by Maurits Bausenhart

鸟笼做成了。巴尔塔萨习惯地把它挂在房檐底下。

刚吃完午饭,就听人到处在说,他做了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鸟笼。来瞧热闹的人多极了,巴尔塔萨房前简直门庭若市,吵吵嚷嚷的,他只得摘下鸟笼,把木工作坊的门关上。

“你该刮刮脸啦,”他妻子乌尔苏拉对他说,“象个卷尾巴猴子了。”

“刚吃完午饭就刮脸怕不好吧!”巴尔塔萨回答说。

他两星期没刮胡子了,须发又短又硬,根根支楞着,跟骡鬃似的。他那副模样,总象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小青年。其实,这只是假象。他二月份就满三十岁了。四年前,开始和乌尔苏拉同居,可还没有孩子;虽说生活告诉他要事事留神,处处小心,可也不必胆小怕事。有人说,他刚做成的那个鸟笼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了,他倒没料到。他从小就爱做鸟笼,虽说这种活比干别的活儿要费劲得多。

“那你歇会儿吧!”他妻子说,“你胡子拉碴的;哪儿也不能去呀。”

歇晌的时候,他有好几次从吊床上爬起来,把鸟笼拿给街坊们看。乌尔苏拉一直没留意。丈夫一心扑在鸟笼上,干木工活儿就不用心计了,她很不高兴。两个星期以来,丈夫睡觉不踏实,老是翻来翻去的,尽说梦话。而且,连胡子都顾不上刮了。可是鸟笼一做好,她的烦恼就顿时烟消云散。巴尔塔萨睡醒午觉,她早给熨好一条裤子和一件衬衣,放在紧挨着吊床的椅子上。她还把鸟笼拿到饭桌上,凝神细看。

“你能赚多少钱呢?”她问。

“不知道,”巴尔塔萨回答,“我想要价三十比索,少则总能到手二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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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要它五十比索,”乌尔苏拉说,“这半个月来,你起早贪黑的。再说,这鸟笼多大呀。我这辈子见过的鸟笼,就数这个大哩。”

巴尔塔萨刮起胡子来。

“你说说,人家会出五十比索吗?”

“对堂·何塞·蒙铁尔来说,这算不了什么。鸟笼子挺值的嘛 ,”乌尔苏拉说,“卖六十比索都行。”

屋里光线暗淡,空气郁闷。这是四月份头一个星期。蝉声唧唧,让人听着觉得似乎热得好受了些。巴尔塔萨装束停当,打开院子大门,让屋子通通新鲜空气。一大帮孩子冲进饭厅。

有关鸟笼的消息早就传开了。老大夫奥克塔维奥·希拉尔多博士是个生活上踌躇满志可对本行却不胜厌倦的人,此时正与病残的夫人共进午餐,一面琢磨着巴尔塔萨的鸟笼。院内平台上摆着好多盆花和两笼金丝雀。天热的时候,那地方是放桌子的。

他夫人爱养鸟。她爱鸟,也就恨猫,因为猫要吃鸟。那天下午,希拉尔多博士出门行医,一路上还琢磨着鸟笼。出诊归来,路经巴尔塔萨的家,就去看个究竟。

饭厅里挤满了人。那鸟笼放在桌上,供人观赏。偌大的鸟笼用铁丝扎成,分成三层,上下有通道,里面搭着专供鸟儿吃食和栖息的小房。空余部分,装有鸟儿嬉戏用的吊杆。整个鸟笼,犹如一座大型冰厂的模型。老大夫没动手摸鸟笼,却左看右瞧,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寻思,那鸟笼果然名不虚传,比他想给妻子买的那种漂亮多了。

“真是艺高胆大啊!”说毕,他在人群里找到了巴尔塔萨,两眼露出慈母般的光芒,紧盯住他说,“没想到你这位建筑家手艺真高超哩。”

巴尔塔萨满脸通红。

“谢谢您的夸奖,”他答道。

“我说的是真话,”大夫说。他肌肤丰腴细嫩,十指纤纤,好比光采照人的年轻妇女;说起话来,又象个讲拉丁文的神父。“这鸟笼根本不用养鸟,”说着,他当着众人把鸟笼转了几转,好象是他在做买卖。“只要在树上一挂,它自己就会叫起来。”他把鸟笼搁回桌上,看着鸟笼沉思片刻后又说:

“得,我买下了。”

“已经卖给别人啦,”乌尔苏拉说。

“堂·何塞·蒙铁尔的儿子已经买下了,是他订做的,”巴尔塔萨补充道。

大夫勃然变色。

“他给你拿样子来着?”

“没有,”巴尔塔萨答道,“他说要买一个鸟笼,就这么大,能养一对南美黄鹂的。”

大夫又瞧瞧鸟笼。

“这个鸟笼可养不了黄鹂。”

“养得了,大夫,”巴尔塔萨边说边走近桌子,孩子们把他团团围住。“我们尺寸量得挺准的呢!”他指着鸟笼里用途各异的小房间,又用指关节敲敲笼壳,笼子里发出一阵低沉和谐的音响。

“这种铁丝特别结实,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接头的地方,里里外外都焊得牢牢的。”

“简直能养鹦鹉啦,”一个孩子插嘴说。

“那不假,”巴尔塔萨说 。

大夫摇摇脑袋。

“嗯,不过他既没有给你拿样子来,又没有说是非要给他做不可。再说,他要的是能养黄鹂的大鸟笼,你说是不是?”

“是啊!”巴尔塔萨答道 。

“那就没有问题了,”大夫说,“养黄鹂的大鸟笼是一码事,这个鸟笼又是另一码事嘛。谁看得出来,他们要你做的就是这个鸟笼呢!”

“他们就要这个鸟笼,”巴尔塔萨说,他给大夫弄糊涂了,“我这才给做的。”

大夫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你可以再做一个嘛!”乌尔苏拉对丈夫说。接着又对大夫说:“您又不急着要。”

“可我答应今天下午给我妻子买到鸟笼的呀,”大夫说。

“很抱歉,大夫,”巴尔塔萨说,“可是已经出手的东西是不能再卖的呀。”

大夫耸耸肩膀,掏出手绢擦擦脖子上的汗珠,一声不作,目不转睛地察看着鸟笼,好象在观看一艘启碇的船只。

“他们出多少钱买下的 ?”

巴尔塔萨不加回答,却把目光转向乌尔苏拉。

“六十个比索,”她说。

大夫又看看鸟笼。

“真漂亮,”他赞叹着,“漂亮极了。”

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使劲用手绢扇着风,脸上笑嘻嘻的,仿佛刚才那个插曲永远从记忆里消失了。

“蒙铁尔可真有钱啊!”他说。

其实,何塞·蒙铁尔并不真的那么有钱。不过,为了当财主,他倒什么都干过。何塞·蒙铁尔对于鸟笼的新闻无动于衷。他就住在离这儿没有多少夸德拉(长度单位,一夸德拉等于125公尺。)的地方,一间堆满家具什物的房子里。那儿,不能出售的味道是永远也不会闻到的。他那形容憔悴的妻子,一吃罢午饭就紧闭门窗,在黑洞洞的屋子里,睁着眼睛整整呆上两个钟头。可何塞·蒙铁尔却睡着午觉。她忽然听见人声嘈杂,不禁吃了一惊。开门一看 ,只见门前聚集着一大帮人,巴尔塔萨拿着一个鸟笼也在那儿。他穿一身白,胡子刮得精光,神情严肃纯朴。大凡穷人来到有钱人家都是这般模样。

“这玩意儿真太妙啦,”蒙铁尔的妻子喊了起来,顿时容光焕发,她把巴尔塔萨请到屋里,“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玩意儿。”她气冲冲地瞪了挤在门口的人群一眼,接着说:“赶紧拿进屋来吧,这帮人快把我们家变成斗鸡场了。”

巴尔塔萨并非是何塞·蒙铁尔家的稀客。他干活效率高,做工好,曾好几次被请来做些零星的木工活。可是他在有钱人家里总不大自在。每当他想起这些有钱人,想起他们相貌丑陋、好吵嘴打架的老婆,想起他们做的可怕的外科手术,总不免觉得他们有几分可怜。他到这种人家里,总是拖着步子进来的。

“彼贝在家吗?”巴尔塔萨问道。他把鸟笼搁在饭厅的桌子上。

“他还在学校里呢,”蒙铁尔的妻子答道,“一会儿就回来。”接着补上一句:“蒙铁尔这会儿在洗澡呢。”

说实在的,何塞·蒙铁尔也真是没有时间洗澡。这时,他赶紧抹着樟脑酒精,想出来看个究竟。他为人小心谨慎,睡觉时连电扇也不开,以便在睡梦之中还能觉察屋里的动静。

“你快来看哪,这玩意儿多棒啊!”他妻子喊道。

何塞·蒙铁尔体态肥大,浑身毛茸茸的,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从卧室的窗户里探出身来:

“那是什么呀?”

“彼贝的鸟笼呗,”巴尔塔萨说。

那女人疑惑地瞧了他一眼:

“是谁的?”

“彼贝的呀,”巴尔塔萨的语气十分肯定,然后又转向蒙铁尔,“是彼贝让我做的呀。”

这当儿,什么事也没发生,可巴尔塔萨却觉得浴室的门给谁推开了。蒙铁尔穿着裤衩就从卧房走了出来。“彼贝!”他喊了一声。

“孩子还没有回来呢,”他妻子嘀嘀地说,没有挪窝。彼贝在门洞里出现了。他约莫十二岁,眼睫毛弯弯的,沉静忧伤,活像他母亲。

“你过来,”何塞·蒙铁尔对他说,“是你让他们做鸟笼的吧?”

孩子低下脑袋。蒙铁尔一把揪住孩子头发,硬要孩子看着他的眼睛。

“你说呀。”

孩子咬咬嘴唇,一声不吭。

“蒙铁尔!”妻子埋怨了 。

何塞·蒙铁尔放开孩子,转身朝巴尔塔萨走来,情绪激动。“抱歉得很哪,巴尔塔萨,”他说,“你事先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嘛。只有你才会跟小孩子打交道,”说着说着,他渐渐恢复庄重的神色。他把鸟笼还给巴尔塔萨,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你赶紧拿走,能卖给谁就卖给谁,”他说,“只是请你别跟我再争了,”他拍拍巴尔塔萨的肩膀,解释说:“大夫不让我生气发怒呀。”

那孩子一直木然不动地呆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等巴尔塔萨接过鸟笼,迟疑地瞧了他一眼,他才像狗打呼噜似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趴倒在地,号啕大哭。何塞蒙铁尔冷眼瞧着,无动于衷。母亲想上去抚慰一阵。

“你别扶他起来,”父亲说,“随他去。磕破了脑袋,就给他撒点盐,贴块柠檬皮得了。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孩子干号着,没流一滴眼泪。他母亲拽着他腕子。

“别管他,”蒙铁尔毫不妥协 。

巴尔塔萨瞧那孩子半死不活的 ,活象一头害了传染病的牲畜。此时,都快四点了。

就在同一时刻,乌尔苏拉在家里切着葱头片,一面哼着一支古老的曲子。

“彼贝!”巴尔塔萨喊道 。

他笑盈盈地走到孩子跟前 ,把鸟笼递给他 。那孩子一跃而起,抱住跟他差不多大小的笼子,透过密集的铁丝瞧着巴尔塔萨,不知说什么好。他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巴尔塔萨,”蒙铁尔轻声说,“我不是说了吗,你把鸟笼拿走吧。

“还给人家吧,”母亲吩咐孩子。

“你留着吧。”巴尔塔萨说。过了一会儿,他又对蒙铁尔说:“道一千说一万,我就是为他做的嘛。”

何塞·蒙铁尔跟着他走到客厅。

“你别犯傻了,巴尔塔萨,”他边说边拦住他,“你把这玩意儿带回家去吧,别再冒傻气了,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的呀。”

“没事儿 ,我就是特意做了送给彼贝的,没想过要什么钱嘛。”

巴尔塔萨从挤在门口瞧热闹的人群里拨开一条路 ,走了出去。蒙铁尔还在客厅里吵吵嚷嚷,他脸色煞白,两眼通红。

“傻瓜,快把这破烂货拿走。我们家倒让别人来发号施令了,妈的!”

巴尔塔萨在台球房受到热烈欢迎。这时候,他还在想,他做的鸟笼比别人的好,为了不让蒙铁尔的儿子哭哭啼啼,只得把鸟笼送给他,诸如此类的事情没什么新鲜的。

可是过不多久,他发现这类事情对许多人还挺重要,不禁兴奋起来。

“他们到底还是给了你五十比索才买下鸟笼的吧。”

“六十比索,”巴尔塔萨答道。

“得好好庆贺庆贺一番啊!”有人说,“能从堂·何塞·蒙铁尔那儿赚到那么多钱的,你算是第一个啦。真该庆贺庆贺了。”

众人给巴尔塔萨斟上一杯啤酒,他一一回敬。他是第一回喝酒。天刚擦黑,他就喝得酩酊大醉,漫无边际地胡扯起来。他说他要做一千个鸟笼,每个售价六十比索。然后,再做它一百万个,攒满六千万比索。

“趁有钱人还没有死绝,咱们得做好多好多东西卖给他们,”他醉意朦胧地说,“他们都有病,活不了多久啦。这种人糟糕透顶,简直连气都不会生了。”

电唱机由他出钱不停地唱了整整两个钟头。大家举杯敬祝巴尔塔萨身体健康、走运、幸福。还举杯诅咒有钱人早死。可是,到了开饭时间,他就孤零零地给撇在台球房里了。

乌尔苏拉做好一盘葱头炸肉,一直等他到八点。有人告诉她,她丈夫在台球房里欢喜若狂地跟大伙儿喝啤酒呢。她不相信,因为巴尔塔萨从来没有喝过酒。她上床的时候,差不多是半夜了。可巴尔塔萨还在灯火通明的台球房里。那儿有四个座位的桌子,桌边围着椅子,还有露天舞场,石行鸟在里面踱着方步。他满脸胭脂,油污斑斑,一步也动弹不得。心想一床搂着两个女人睡觉该有多美。他花了不少钱。末了,只得留下手表抵押,保证次日还清欠款。过了一会儿,他劈腿坐在街上,发现有人脱他的鞋。即使如此,他也不想中断他生平最幸福的美梦。清晨五点钟,赶去望弥撒的妇女们路过那儿,都不敢正眼瞧他,以为他已经一命归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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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cía Márqu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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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压了2年才播,一播就收视第一,央视这部剧,牢牢抓住了我的眼球

这两年口碑最好的剧,是什么类型?

皮哥说个答案,大家肯定想不到:扶贫剧。

这也不奇怪,一说优质剧,我们大部分观众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是战争剧,是历史剧,是犯罪剧……鲜有人会把扶贫剧放在眼里。

去年年初的一部《觉醒年代》,刷新了很多观众对主旋律剧的认知,豆瓣9.3的评价,也是近些年的国剧历史之最。

但大家可能不知道,今年有一部名为《大山的女儿》的电视剧,开分9.1,央视重播后,分数也冲到了9.3,后来居上,不可小觑。

同样,去年9月,一部名叫《功勋》的剧,以单元故事的形式,冲上9分的高分,尤其剧中对朝鲜战争的呈现,赢得一片赞誉。

但也是去年,《山海情》开播,豆瓣评分9.2,剧中情节真实,表演真挚,刷新了不少人对“穷”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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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没,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类型剧,但扶贫剧无论在口碑还是关注度上,都是这两年里国产剧中最优秀的,没有之一。

一方面,因为我们对“穷”有最为深刻的认知,所以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真实,让我们对扶贫剧感同身受。

另一方面,虽然没有激烈的剧情冲突和巧妙的情节安排,但扶贫剧中总有最广大老百姓能体会到的真情实感,感人至深。

无论是《山海情》还是《大山的女儿》,都有这种共同的特点,还打上了深深的央视烙印。

如今,又有一部扶贫剧,有可能接过“剧王”的称号,霸榜国剧口碑。

同样是央视制作,同样是讲扶贫故事,同样汇聚了国内最优秀的一批演员,它就是最近刚刚在央视一套播出的《那山那海》。

CCTV官方媒体接连发三条文宣传,接棒众星云集的《大考》,定档黄金时间。

怎么看,这部《那山那海》都有扶贫剧的优秀潜质,也有与前两部扶贫剧相媲美的过硬质量。

那么,这部剧有没有可能撼动《山海情》的地位,又会不会压过《大山的女儿》《人世间》,成为今年口碑第一的“剧王”呢?

首播刷完,皮哥这就带大家一探究竟。

01、扶贫故事不好讲,但央视“破题”的角度,让人眼前一亮

既然是扶贫剧,剧的主要内容,肯定是脱贫致富的过程。

从穷到富,才有故事感,这也是剧本身自带的情节魅力。

但“穷”这个点,却并不好呈现。

大多数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观众,对“穷”并没有清晰的认知,所以对扶贫剧的要求,也就严苛了起来。

既要无死角地展现出“穷”的事实,又不能太过浮夸导致煽情,既要让人对“穷”有具体的概念,又不能显得卖惨,导致浮夸。

《山海情》中,三兄弟共穿一条裤子,共盖一床被子的情景,就引起了广泛讨论,穷得真实。

在《那山那海》中,央视也选取了犀利的角度破题,仅用一集的篇幅,就把“穷”刻在了观众心里。

剧的主角,是革命老区畲族观风寨雷家三兄弟。

大哥雷铨水(铁伟光 饰)是个老实巴交的榆木疙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二哥雷恒水(杨铮 饰)性格爆裂,一言不合就动手,三弟雷德水(张植绿 饰)是三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梦想是考大学。

三兄弟父亲死得早,全靠母亲一人拉扯,虽然已经长大,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闯了,三兄弟依旧守在母亲身边。

而这个家,真是穷到了极点。

到底有多穷?导演从三个角度,将这种“穷”的无奈和辛酸,展现得入木三分。

其一,是揭不开锅。

一家四口人,每天只吃一顿饭。而这顿饭也不是什么好饭,其实就是清汤寡水的大米粥。

就这样的大米粥,二哥怕三弟考大学复习没营养,还要给他倒半碗。

大哥觉得自己是老大,出的力气又没有二哥多,又把自己的半碗倒给了他。

推来让去,每个人都没吃几口。

老母亲为了让小儿子好好复习,破天荒炒了两个鸡蛋,放在了雷德水眼前。

这显然是一种偏爱,意思是让老大老二别吃,留给弟弟。

但懂事的弟弟只吃了两口,就把碗推到了哥哥眼前。

俩兄弟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动筷子,最后不约而同地,将仅剩的一点鸡蛋,推到了老母亲面前。

一顿饭,既展现了兄弟三人的谦让和孝顺,又把食不果腹的穷家,刻画得非常真实。

但就是这样的清米粥,雷家也不是总能吃得上。

老大雷铨水很早就跟同村的菊香定了娃娃亲,菊香很喜欢他,总是偷偷从自家拿米给他送过去。

也是靠着菊香的接济,三兄弟才有一顿没一顿的,维持着这个家。

其二,是一块钱难倒英雄汉。

本来就揭不开锅,但雷家又遇到了不得不用钱的事。

雷德水马上开学了,一块钱的学费,一家四口人凑不出来。

母亲没办法,让雷铨水端着菊香送来的一碗大米,出去卖掉。

雷铨水老实巴交,还怕别人说他投机倒把,端着一碗大米转了一圈,愣是没卖出去,还被同村在外倒卖货物的大虎,嘲讽了一番。

在回家路上,雷铨水碰到了菊香的父亲,未来的老丈人。

丈人一看这碗就是自己的,瞬间明白女儿又背着自己接济雷家,于是没好气地端过碗,扔给了雷铨水一块钱:“就当是借的”。

那种穷的窘迫和羞愧,通过这一件事,瞬间就溢出屏幕了。

其三,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雷家本就很穷,全家就指着养的两头牛度日。

可突然刮来的台风,掀翻了牛棚,一头牛被当场压死,另一头跑得没了踪影。

被压死的牛,是雷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菊香的彩礼需要500块,原本还想着卖了牛凑钱,这样一来,雷铨水的媳妇也过门无望了。

人穷到一定程度,仿佛就不怕死了。

发现跑掉的另一头牛,被困在半山腰的雷铨水,不顾一切爬上山想把牛拉上来,结果山体塌陷,他的腿也受了重伤。

贫穷的家经不起一点意外,而这个吃不起饭,交不起学费,娶不起媳妇的家,眼看就要散了。

对扶贫剧来说,“穷”是题眼,正因为太穷,才需要扶贫,这是所有扶贫剧的动因。

而《那山那海》,就用真实的镜头和犀利的角度,深刻展现出了这种观风寨雷家的这种穷苦。

这一切,也将成为雷铨水和雷恒水之后,带领全村致富的最好伏笔。

02、6位实力派主演,其中4位老戏骨压阵,阵容真诚,表演恰到好处

大多数剧在演员选择上,都是“只挑贵的,不挑对的”。

但央妈的扶贫剧,向来有打造“爆款演员”的潜质,因为它向来只选对的。

《山海情》火了黄尧,《大山的女儿》火了杨蓉,而这部《那山那海》,依旧云集了至少6位实力派演员。

第一位,是张光北

说起张光北,我们最熟悉的应该是《亮剑》,“帮场楚云飞”注定是张光北,不可超越的角色,这也从侧面验证了他的国民度。

其实,张光北的表演经历和经典角色,数不胜数。

1986年,张光北就凭借《芙蓉镇》出道,两年后就拿下百花奖最佳男演员提名,起点很高。

随后又参演《三国演义》,他的吕布可谓家喻户晓。

在《亮剑》之前,张光北还有一部《玉观音》,他饰演的边晓军,也是观众记忆深刻的角色。

单就凭这几个角色,都够他吃一辈子。

如今,已经63岁的张光北,渐渐退居幕后,他是《觉醒年代》的监制,但也有亮眼发挥,比如《山河月明》里的王保保。

在《那山那海》中,张光北饰演陈越校长,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是当地脱贫攻坚的带头人。

一看他,还是有那股气势。

第二位,是何政军。

《亮剑》里三大老戏骨来了两位,先是楚云飞,再是赵政委。

何政军浓眉大眼,人气很高,戏路很宽,除了《亮剑》里的赵刚,他在《跨过鸭绿江》《大决战》《觉醒年代》中,都曾扮演重要角色。

尤其《觉醒年代》里的驻美公使顾维钧,让人印象深刻。

本剧中,何政军饰演一位领导,目前还没有出场,但看剧照,其严肃的表情和周身的气场,范儿已经出来了。

第三位,是杨立新。

杨立新是国家一级演员,北京人艺艺委会委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是官媒认证的老戏骨。

从影31年,杨立新留下不少经典角色。

他是《楚留香传奇》中的左轻侯,也是《我家的春秋冬夏》中的秦有天。

他是《正阳门下》的杨书记,也是《大江大河》里的水书记。

这些年,杨立新已经是一位“书记专业户”,期待《那山那海》中,杨立新的表现。

第四位,是米学东。

米学东毕业于北影,是中国国家话剧院演员,拥有丰富的话剧表演经验,也是一个“反派专业户”。

在《黑冰》、《狼毒花》、《军人荣耀》、《信者无敌》、《决战江桥》等经典剧目中,都能看到米学东的身影。

常常饰演反派的米学东,学到一身表演的硬本领。

到了这部剧,他终于演了一把好人,不过因为守旧的思想,依旧给主角团的扶贫大业制造了不少阻碍。

第五位,是奚望。

奚望担当本剧的女主,曾是中戏校花,她的母亲茹萍曾因饰演婉儿一角,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她的继父刘之冰,是国家一级演员,也是我们常常见到的熟脸。

2019年,奚望凭《特赦1959》获华鼎奖最佳女演员提名。

最近热播的《唐朝诡事录》,她饰演的轻红,可谓惊鸿一瞥。

本剧中,她出演脑子灵活的林月仙,是二哥雷恒水的贵人,也是他做生意的智囊。

奚望有颜值,有演技,是星二代里底子比较好的,希望这部剧中她能有好的发挥,如果本剧大火,奚望能成下一个黄尧也说不定。

第六位,是杨铮。

杨铮毕业于中戏表演系,1998年出道,这二十多年,杨铮几乎接触过所有类型剧的各种角色,拥有丰富的表演经历。

他演过历史剧《大清风云》,也有过革命剧《那时花开》。

他曾参演《利箭纵横》,也与印小天合作过《希望的大地》,尤其《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中,他的表现优秀,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看表演履历,就知道杨铮是一位“正剧专业户”。

本剧中,他饰演的雷恒水性格鲜明,开场就有爆发戏,看得皮哥沉浸其中。

在得知自己被母亲和家人要求入赘,以换取弟弟读书,哥哥结婚的资本时,杨铮的几场眼神戏,足够带所有观众进入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

相信往后看,他还能有更精彩的表现。

6位实力派,是《那山那海》优质的基底,好的演员对题材剧的加成,是没有上限的,而这些演员的表现,也注定会成为对这部扶贫剧最好的注解。

03、压了两年才播,扶贫剧的方向在哪里?或许由《那山那海》确定

这两年,是“主旋律”剧的春天。

而“主旋律”本身,又包含众多题材类型。

有历史剧,有年代剧,有战争剧,也有红色革命剧……

扶贫剧作为其中一个分支,是最难拍,最不讨喜,也最不容易被看到的类型。

但《山海情》,《大山的女儿》,已经给扶贫剧走出了一条路,而这部《那山那海》,也注定,会对这两部剧既定的方向,做出优化。

这种优化,来源于继承和发展。

继承,当然是延续之前扶贫剧的优点。

《那山那海》,既有《山海情》中的那种真实,又有《大山的女儿》里的那种细腻。

整部剧依旧聚焦于个体,把最主要的目光,放在了贫困的雷家三兄弟和他们的改变身上。

个体的命运总能引起大众的关注,个体的悲喜总能带动大众的共情。

吃不起饭,结不起婚,性格鲜明,角色丰富立体的雷家三兄弟,以后再提起扶贫剧的时候,他们也注定会被一次次讨论。

《山海情》有山和海,《那山那海》也有山和海。

不同的是,这里的山和海,更加具体。

山,是指雷家老大的“移山”大业,因为寨子在石头山上,没有通向外面的路,交通不便,致富的道路也被阻塞。

所以雷铨水决定开山修路,让山区获得发展。

海,是指雷家老二的“赶海”大业,他只身前往梅花渡,结识林月仙,并做起了红膏蟳和黄花鱼养殖,带领村民集体走向富裕。

本来,“山”和“海”都是很大的词,但通过与两兄弟扶贫事业的强勾连,个体命运和国家大事,和时代洪流也发生了联动。

这让观众看到,我们利在千秋的扶贫大业,也是一个个普通人,一个个默默无闻的个体组成的。

这,不正是“扶贫”两字最重要的核心么。

万事以人为本,《那山那海》也通过这样的方法,守住了扶贫剧,最重要的质量关和内核关。

人力可以填海造田,也能翻江倒海,古有愚公移山夸父逐日,今天的我们,也必将用双手创造更加丰硕的成果。

这样的民族和国家,当然值得期待。

而能拍出这种感觉,也说明《那山那海》这就成了。

其实《那山那海》2020年杀青,压了两年,放到如今来播,应和如今我国的扶贫攻坚战收官所取的成就,恰到好处。

《那山那海》目前开播后,收视破1,拿下卫视收视排名第一,相信未来随着好口碑的加持,这部剧会很快火向全国。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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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我的华园故事|这样的“双向奔赴”爱了

华园奔赴双向你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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