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喜剧市场怪现状:这个好笑,我用一下

爱文胸黑客业务网2022-11-2132

笑是什么?

《说文》认为:“笑是喜悦时发出的声音。”国外科学家的笛卡尔在《论情感》中说,“……肺部排出空气,再加上肌肉等脸部动作,构成了人们所谓的笑。”

显然,喜悦和膈应——这两种生理反应,在身体内部如出一辙。只不过,一种有声音发出,一种是潜藏在体内的。

结合这样的定义,再看看《欢乐喜剧人》上白凯南的表现——对不起,确实膈应到你了。而之后爆出,他抄袭脱口秀演员张博洋段子的新闻,才让人不禁莞尔一笑。

这是一个喜剧演员的悲哀吗?已经没人去探讨这些有关“尊严”的命题了。白凯南不是第一个“抄作业”的,在这个圈子里,克隆、模仿、嫁接、粘贴……几乎时尚得如同一个产业。

白凯南的尴尬,衬托的或许是《欢乐喜剧人》的堕落。早在第三季时,这个节目就已经暴露出,后继乏力、缺乏新意的问题。

与之相应地,喜剧类综艺节目越来越多,但大都摆脱不了克隆、模仿、抄袭的痕迹。即便是赵家班的《乡村爱情》和《刘老根3》也没内味了,中国的喜剧市场弥漫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管看什么,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01

“过去业内有个说法,不想上舞台的相声演员,不是好相声演员。”方清平曾在接受《贵圈》采访时,如此说道。

早期喜剧行业内能有这样的共同认知,一切都起源于1984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相比于第一次举办时的仓促,这一年舞台新增的语言喜剧节目,凭借幽默的表演在诸多节目类型里脱颖而出,成了当时晚会的重头戏。

马季的《宇宙牌香烟》讽刺当时市场上常见的虚假策划,在8分钟内让观众大笑26次;陈佩斯和朱时茂用作品《吃面条》开创了舞台小品的先河。此后冯巩一句“我想死你们了”连续说了32年,老太太赵丽蓉唱着“唐山rap”上线,蔡明化身成了“毒舌女王”,郭冬临成了舞台最有“福气”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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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有名,当属“炮捻子”赵本山。由于他的舞台节目多在晚上11点左右,“看完本山去放炮”成了无数家庭的默契。

2009年,赵本山带着穿苏格兰裙的徒弟小沈阳登上舞台。此后,他慢慢淡出大家的视野,也在这时候,以微博、微信为主要渠道的移动社交时代来临。

之前是舞台制造流行语,但从那时开始,舞台语言类节目开始蹭网络流行语的热度。

成功的段子手和成功的喜剧演员,都有强烈的可辨识度,其主题与风格都已固定成形。2012年,有品质有笑点的原创段子手利用微博平台,开始进入大众视野。

利用段子掘到第一桶金的,是福建人尹光旭和他的投资者蔡文胜。他们通过收购,一度控制了微博粉丝排名前50名的草根账号中的半数,其中冷笑话精选、微博搞笑排行榜、我们爱讲冷笑话都是段子账号。

2011年,仅“微博搞笑排行榜”一个账号,年利润便高达1500万元。这些账号的运营者,是坐在厦门软件园给蔡文胜打工的雇员,他们生产的方式是抄袭。段子的创作者们,此时既无法保护自己作品的版权,也无法通过自己的作品去变现。

尹光旭从未想过做原创内容。他在接受《创业家》杂志采访时说,“自创就把自己局限掉了,把资源整合到这里来,用户要什么给什么,这不就是商人的理念吗?”

这一颇有“见地”的说法,与一个韦姓编剧不谋而合。同样在2011年,他根据国外的《老友记》《生活大爆炸》《摩登家庭》《IT狂人》等“爆款”,推出了《爱情公寓》的第二部。

《爱情公寓》的持续走红,让中国喜剧彻底断档,没人再去自己创作。“这个好笑我用一下”,成为国产喜剧市场的第一准则。

《爱情公寓》系列,让人认识了导演韦正,翻译汪远。他们带来过多少感动,也带来了多少痛心疾首,演员的表演挑不出毛病。

束手无措的是,剧本不是原创。

B站UP主残狼之卑扒出《爱情公寓》的所有抄袭

02

要论喜剧编剧这个行当,梁左是绕不开的一座大山。

1993年,英达的一部《我爱我家》,透过90年代北京一个六口之家以及他们的邻里、亲朋各色人等构成的社会横断面,展示了一幅当今改革大潮中大千世界绚丽斑谰的生活画卷,由此奠定了情景喜剧的基础。

当年拍《我爱我家》,英达原本找的王朔商量剧本,但没多久王朔突然要离开并让他找梁左,当时英达就懵了,因为在此之前梁左只写过相声。但王朔却打下包票,说,“他没问题。”

梁左当然没问题,他为大7岁的姜昆写剧本,第一部作品就是《虎口遐想》,一出来就是巅峰;开始写情景喜剧,《我爱我家》也成了巅峰。

用段子讽刺都是其次,梁左最厉害的是剧本中的人物塑造。他的段子为角色性格服务,为故事服务,而不是为搞笑而搞笑。段子的新鲜劲过了就不再好笑,唯独人物,才是越品越有味的。

在北京台的舞台上,《我爱我家》剧组重聚,宋丹丹感谢梁左,说他才是剧的本。

在《我爱我家》第61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一集中,曾出现过一个刚从中戏表演系毕业的年轻小伙子,他叫吕小品,在剧里扮演崔秀芳的儿子崔大壮。

那时候没人想到,十年之后,他的一部《东北人一家人》,让人记住了牛小伟的一家,还有那句:

翠花,上酸菜。

不过大部分不知道的是,在拍完《东北一家人》后,他和英达一起还推出过一部《网虫日记》,有名的不是演员,而是两个编剧:一个叫做宁财神,一个叫做俞白眉。二人联手导演尚敬,推出了一部“后无来者”的《武林外传》。

但从《武林外传》之后,宁财神好像江郎才尽一般,写了一个《龙门客栈》,却被人评为“段子越来越像是微博拼接”,甚至有人喊出“微博毁了宁财神”。

这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用宁财神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武林外传》如果放今天也不会怎么样”,“喜剧到了‘末法时代’”。

曾经的榕树下“三驾马车”之一,那个“泡上两壶咖啡,准备三包烟”一晚上就能写一万字的宁财神,如今满是抱怨。他说,在这个时代写喜剧就是在对抗全世界的段子手,一个人当然是成功不了的,轮到你的时候只剩甘蔗渣了。

说到底,还是剧本出了问题。

03

2015年开始,《欢乐喜剧人》推出第一季,但评分却一路下滑。互联网时代,资本和平台希望总能玩出点“新活儿”,但过于密集的创作,也是让喜剧人苦不堪言。

贾玲团队的编剧孙集斌曾向媒体抱怨,“一周一个小品,有悖于一个好作品的创作规律。”岳云鹏在参加第二季的时候也说,每周一个新节目,一季12期就是12个,太累了。

要知道郭德纲,其实也在说着十多年前创作的节目。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脱口秀行业,一个5-7分钟的段子,可能要用几天或者几周的时间来创作,但《吐槽大会》每周一播的方式,却让不少观众觉得“老梗不断”,而评分也从7.6,掉到了6.2。

即便如此的泥沙俱下,喜剧市场却是越做越大。德云社从只知道郭德纲于谦,到现在的德云女孩带荧光棒听相声。笑果文化用一年的时间推出一个“talking”(脱口秀大王),而在国外,一个优秀的脱口秀演员要经过5-10年的磨练才能独当一面。

顶着“抄袭”的帽子,《爱情公寓5》依旧顺利上线,新出来的“诸葛大力”成了新一代的“宅男女神”。

喜剧市场迎来了一个好的时代,钱好挣了,但留给喜剧人思考的时间却不多了。

在《欢乐喜剧人》现场,白凯南自我评价说,他的“表达能力一般”。这句话的潜台词也许是——不是我想抄,而是你段子好,我不得不抄。

所以,都怪你们的段子好,不怪抄袭的我们了。

一、参加饭局,千万不能把同事当朋友,什么话都对他说,有你后悔的

现在的饭局,就像是一场表演,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在那里演戏。

既然是演戏,我们心里就要清楚,在什么样的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

可是由于演技的差异,有的人可能乘兴而归,实现了自身的目的。

而有的人却大失所望,赔了不少笑脸,事情还没有办成。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参加饭局也是如此。

不要以为那些在饭局上游刃有余的人,都是天生的,其实他们也是通过无数次的刻意训练,才能做到今天这样收放自如。

所以啊,如果想要通过请客吃饭,来把事情搞定,就必须要掌握一些饭局上的潜规则才行。

1、和同事吃饭的忌讳

很多人都有个错误的观念,那就是认为同事就是朋友。

如果这样想,那只会害了自己。

每个人在工作中,肯定都是想往上爬的,说不想升职加薪的,只是感觉没那个能力而已,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多赚点钱呢?

但领导的岗位毕竟是有限的,所以想往上爬一步,要经过非常惨烈的竞争。

从这个角度就不难看出,我们和同事的关系是带着竞争的。

可能有人会说,自己不愿意去争,但你能够保证别人也是这样想的吗?

所以啊,在饭局上不要和同事谈论一些隐私话题,更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去抱怨自己的领导和其他的同事。

也许你今天刚抱怨完,明天就搞得全公司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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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要注意的地方

就像上面说的,不要去讨论别人的坏话,这只是一个方面,在参加饭局时,还有4点是需要特别注意的。

第一、喜欢打断别人

不管你认为对方说得多没有道理,但只要你打断了他,那就会让他对你不爽。

毕竟每个人都是爱面子的,不可能在你的面前承认比你差,更不能接受中途被打断这种没礼貌的行为。

第二、指出别人的错误

很多人都控制不了喜欢显摆的欲望,不管在哪里,都想显得比别人牛逼。

其实我们换个角度想一下,就算是别人错了,但你就一定是对的吗?

就像有人说榴莲很好吃,可你之前吃过,认为太难吃了,然后双方在那里争得面红耳赤。

正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完全就没有意义嘛。

再说了,大多数人即使知道错了,但也会死鸭子嘴硬,不可能承认的,而是会找更多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第三、打听别人的隐私

刚和别人聊几句,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就不断去打听别人的隐私,比如年纪多大?有没有结婚?住在哪里?

这些话题,可能别人并不想说,但你一再追问,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也许人家回复你了,可能也是用的假话来敷衍。

所以啊,不要傻傻的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四、开玩笑没有分寸

相信很多人都见过,那种喜欢讲黄段子的人。

如果彼此都非常熟悉,说一点过分的笑话,倒也无伤大雅,还能调节一下气氛。

可在饭局当中,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开一些没有分寸的玩笑,只会让别人感觉你没有素质。

3、饭局环境的选择

虽然参加饭局是要吃饭的,却不仅仅只是为了吃饭,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是宴请重要的客户,即使饭菜口味再好,但环境太差,那效果也是大打折扣,甚至还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场合与之匹配。

第一、非常重要的客户

如果对方是非常重要的客户,而且对公司的贡献也很大,合作得非常愉快,像这样的客户就是财神爷,在宴请他们的时候一定要上档次。

简单来说就是,东西好不好吃,那是次要的,关键是吃饭的环境,一定要非常有逼格。

相信很多人都有这种感受,那些逼格高的地方,饭菜的口味也许还没有路边摊好吃。

但谁都清楚,去那样的地方吃饭,根本就不是冲着口味去的,而是代表一种身份和地位。

第二、接待潜在客户

有些客户虽然现在没有成交,但是有这种需求存在,可公司毕竟也是需要盈利的,如果对这样的客户,也投入很大的成本,可能并不是那么划算。

所以对这种潜在的客户,最关键的还是要舒心。

也就是找个双方能够放下戒备,敞开彼此心胸的地方吃饭。

只有如此,才能把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不必再藏着掖着,拿到台面上来说。

第三、对老客户的照顾

对老客户的话,毕竟已经有过多次合作,而且也非常熟悉了,所以不需要有多大的排面,但最重要的就是让对方感受到你的诚意。

在当下这个商业环境,如果只是不停的开发新客户,可能会非常困难,所以把老客户维护好,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当然,虽然不需要很大的排面,但饭菜的口味一定要好,而且环境也不能太差,中等价位是很合适的。

如果和某些客户关系特别好,请到家中去吃饭,也是非常好的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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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余音袅袅 三世承传

我叫裴谷林,弟兄排行第三,小名三货,属牛,今年五十岁了。从我爷爷开始,我家三代六人从事说书,在平遥有些知名度。近些年,随着“平遥弦子书”项目列入山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演出机会又多起来了,产生了新的影响力。因此我想就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对家族往事,主要是我爷爷的故事和弦子书的传承,简单地说一说。

我爷爷叫裴广礼,平遥西戈山村人,因为上面有个哥哥裴广义,小名马儿,所以我爷爷的小名叫二马子,人们习惯称他为裴二马,光绪戊申年(1908年)生。我爷爷自小双目失明,父亲早逝,生活困难,所以在十六岁上(本文叙述年龄均按传统说虚岁)拜中汪村郭为斌(小名辛未)为师。郭师傅不是盲人,以泥匠为业,但十分爱好说书,他的师父是曹壁村温明常(小名官儿)。据前辈传说,温师傅艺术超群,能说“六十二本半书”,关于他的年龄。我问过他的重孙女,说温师傅大约死在1940年,活了60岁。

我爷爷拜师郭辛未,第一年学艺很不用心,在师傅家半年,毫无长进。年底郭师傅送他回戈山时,告诉了我的老奶(曾祖母)。我老奶中年守寡,是个很刚强的女人,痛骂了我爷爷一顿,说:“你自家是这样的情况,只有说书一条出路,我花钱供你学艺,你就学成个这!”情急之下,把我爷爷赶出家门,正是数九寒天,我爷爷在村里的磨盘跟前转悠了一天,不敢回家,被我村一个头面人物看见,问明缘由,送回家中,把母子两人解劝一番,并且让我爷爷作出保证。

从此我爷爷痛下决心,刻苦学艺,四年出徒,背起一把三弦,开始了他50年的说书生涯。

(上世纪)三十年代,他常到东南乡的邢村(今名喜村)毛家、赵村董家等大户门上说书,一来是他基础打得扎实,二来是脑子灵活,善于临场发挥,很受财主们的赏识。据我奶奶说,有一年我爷爷从正月初一一气说至腊月根底,一天挣一块现洋。此外,他还通晓晋剧音乐,曾在细腰儿(今名龙跃村)传习,就这样“走红”,挣了几年钱。后来的情况就糟糕了,先是日本人,后是二战区(抗日战争时期山西属于第二战区,抗战胜利后延续这一称呼),我爷爷四处奔波,生计艰辛不说,连生命安全也不能保障。有一次,我爷爷在桑村(今名兴旺村)遭遇了日本人,有人认得他,说他“通共”,当下就要活埋,土埋至腰上了,队伍里的一个中国人说了些好话,才落下一条命。

记得是2002年,我在城隍庙街问询赁房子,在一家院里遇到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得知我是戈山裴二马的孙子,指着一间房子告我:“你爷爷在这间房子的梁子上吊过。”这件事我奶奶也曾说过,二战区时候,不知因为甚事情,大概还是因为“通共”,把我爷爷抓了,严刑拷打。当时村里传言,我爷爷已经被钉死在城墙上了。释放以后,我爷爷对家里人提起这段经历,说当时并没有抓住真凭实据,又托人找了关系,终于躲过一死。然后他被关在教场街的“学艺室”,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劳动改造,他是个残疾人,不能劳动,带着三弦,根据别人聊天的情况,编出了《坐学艺室》,解放后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是后话。关押在学艺室期间,据说是爷爷给县长尹遵党的儿子算了一卦,很灵验,尹少爷大为高兴,就把我爷爷送出了城。

解放以后,我爷爷参加了文化馆,到处说书,名气比以往更大了,这期间主要的创作是《邢村案》,讲的是女方父母封建,拆散恋爱,导致女儿忧思成疾,郁郁而终的故事。大概是宣传《婚姻法》期间编的吧。再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很少出场了,尤其是在南羌村,被儿童评论为“这老汉不会说书”后,就专以授徒为业,于1979年初冬病故,终年72岁。

最后介绍一下他的弟子,除我父亲和三叔外,我爷爷还教了十个人:第一个是遮胡村霍履海,小名四儿,眼瞎腿瘸嘴歪,绰号“施不全”,学艺不到一年,天赋不佳,从未登台,凭着力气大,在村里以帮人推磨为生。第二个是东郭村的刘仁贵,在音乐方面不开窍,他学艺有个笑话。老前辈传艺,念的是工尺谱,一句“五六工尺六六上五六上”,仁贵记不住,我爷爷截出前三个音符“五六工”,第二天问他,就成了“武牛生”。仁贵后来以算命为生,倒很有些名气。然后是源神庙王希贤(水儿)和赵壁的张银文(虎生),他们都是1949年拜的师,后来常跟我爷爷登台演出,算是“上席徒弟”(佼佼者)。再有就是梁家滩的梁春文(拴儿)和偏城的侯开增(二小),这两人也是同时拜师的,二小还健在,85岁了。下来的四个人都是“文革”期间收的:邢村毛光明、双井孙生智(白福子)、梁坡底张锁子、介休充村王永胜(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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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叫裴赴春(亦作“芙春”),原名裴显栋,以小名“旺儿”出名,1945年生,属鸡。他小时候有些实力,念书念到高小毕业,眼看实在不行了,才辍了学。起初他并不爱好文艺,甚至反感说书,先后学过医、学过木匠,由于身体原因,16岁上才正式学起说书。学了两年,有一次因为贪玩,被我爷爷训了一顿,他偷偷拿走了我爷爷的三弦,带了一本《薛刚反唐》,离家出走了。当天走了四十里地,到了段村镇枣林村,唱了几个小段子,人们听见可以,问他会不会说长书,他说会,其实是不会,于是白天突击看《薛刚反唐》,把大致情节记下,编上些词句,黑夜就开始表演,竟然一连说了十几天,才回了家,我爷爷已经得知情况,嘴上没说,但心里对我父亲表示认可。

此后我父亲独立说了一两年书,进到文化馆,因为他识文断字,又喜欢编编写写,改编了《贾进才开石》《白求恩随军疗伤员》等节目,产生了一定的社会效应。然而在社会上获得更广泛的名声是1979年以后的事。随着改革开放,许多从前不能说的书慢慢解禁了,商业演出也随之兴起,我父亲很有头脑,敏锐地抓住了这次机会。从说书价格的变化,或许能说明一些情况:在我的记忆中,大概从1980年开始,每人每场挣五块钱,那时的五块很值钱,一盒不错的纸烟才四五毛钱;1986年我正式登台,正月初四在南西泉说书,一个人一场九块钱,外加一盒纸烟,那次连说了九天《五女兴唐传》,收入真是可观;第二年涨成一场十块,第三年就成了十五块。三年两个台阶,足以看出那时候说书的火爆程度了。

大概从1982年开始到1990年,是我父亲的黄金时代,说书的场子一家接一家,车接车送,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那时,《小八义》《薛刚反唐》等武侠类深受欢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在这种情况下,我父亲想到了卖录音带。从1986年开始,我们和李日胜(丑儿)分别买了两台录音机,星球牌双卡的,一台六百多块钱,主要是录小段子,像《接婆婆》《回娘家》《张老汉嫁女》《太平箱》《夸土产》这些段子,一盘卖十块钱,开头几年销路不错,后来社会上转录的人多了,一盘三两块钱就能卖,我们也就不录了,停止的时间大概是1991年。也正是那一年,我父亲离开戈山,进城发展了。

我父亲对说书的贡献,我觉得有三方面:第一是固定了演出的剧本,编写了许多人们喜闻乐见的小段子,以前的老师傅只注重成本大套的长书,对小段很不在意,即兴发挥的成分多。我父亲整理了以前留下的,自己又编了不少,把情节、词句固定下来,既便于教学,又便于流传;第二是净化了舞台,他很注意穿着打扮,即便在困难时期,穿补丁衣裳也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对于我们三兄弟以及和他同台的晚辈,他也总是这样要求。再者,他注意用语的文明,对一些脏乱差的内容,都作了删改或重编;第三是他能与时俱进,从前说书,一个人就用一把三弦,两个人就是三弦加四弦(四胡),所谓“三弦的骨头四弦的肉”,这当然是根本,三四个人再加上二胡、笛子,也就够可以的了,但我父亲还创造性地加入了扬琴、吉他等乐器,甚至用过小提琴,虽然后来发现不合适而放弃,但这很能体现他刻意求新的性格。

最后说说我自己。我12岁上学艺,之前父亲不让学,说等变声以后再学,但我从小喜爱说书,父亲不在家时常常自己哼唱。十二岁那年的一天,记得全家人正在听录音,我三叔裴显梁说:“三货,听了多少遍了,你能不能跟上来一段?”我就放开胆子唱了一段,三叔很高兴,对我父亲说:“老大,这可是个好苗子,不敢耽搁了。”我父亲才开始培养我说书。我的学艺过程相对顺利,因为喜爱,所以不用人催。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喊嗓子,先从低到高喊音阶,再唱简单的词句,“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个习惯我坚持了三十多年,感觉大有好处,现在我每天晨练还要喊嗓子。嗓子打开之后,父亲开始教我弹三弦,这是说书乐器里的“元帅”,弹得差不多了,腿上再绑小镲、竹板,与弹奏同时进行,练习协调能力,然后是四弦、笛子,各样乐器都让学一学。这其中我三叔也下了很大心血,他的乐器得过名师的指授,比较全面。

我从1986年正式登台,至今从艺36年,其间也教了几个徒弟,正式的弟子只有一个,黑城村人,叫王俊伟(小名威儿),在2002年跟我学了一夏天,只演出过一次,觉得条件不合适,后来就从事了按摩。大阎村、东庄一带的五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也跟我学过,只是爱好,终究半途而废了。

近几年我成立了“平遥弦子书尊缘堂说唱团”,带领的几个人,每年能接一些表演活动,虽然不比当年的繁华,也算在坚守中传承吧。

我希望平遥弦子书这朵艺术之花常开不败。

□执之(记录整理)

三世承传余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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