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三部曲《房租那点儿小事》

爱文胸黑客业务网2022-12-0529

  23岁的房客季小兰这两天有些着急上火。自从得知父亲意外摔伤季小兰便回了一趟老家,好在父亲并无大碍。季小兰除了把身上的积蓄花到所剩无几,其他的倒没什么感触。父亲再婚了,后妈是个活泼爽朗的中年妇女,嘴皮子碎的很,这是季小兰最忌讳的一点。怎么说呢,季小兰觉得这种人总是费力不讨好。好在父亲欢心,季小兰便不再多语。唯一让季小兰感到有点憋屈的是父亲向自己摊牌,以后不再为自己创作与生活上提供补助了。父亲希望季小兰在外能尽早自立更生。季小兰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对父亲以及后妈耿耿于怀。那些天季小兰在后妈面前表现优异,走的时候,后妈居然给季小兰做了一碗挂面清汤,并当着父亲的面塞给季小兰250块钱,季小兰来者不拒。季小兰“呼噜呼噜”的喝着清汤挂面,后妈关切的问季小兰喜不喜欢把生鸡蛋打在挂面汤里,季小兰盯着碗里的清汤和桌上亲戚送来的一袋袋土鸡蛋犹豫了一下居然说了句喜欢,后妈脸色顿时拉下来。上车的时候,季小兰捂紧口袋里的250块钱,生怕被别人摸去。季小兰心里盘算着,啧啧啧,250呀,虽不够交房租的,但总可以在衣食行上维持一段日子。

  季小兰冒着严寒风尘仆仆赶往自己居住的城市郊区住处。快到年底了,出站的时候,季小兰看到很多务工人员已经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挤在售票窗口买票返家了。季小兰离开家之前告诉父亲和后妈过年不会回家。父亲虽然嘴上抱怨了几句,但季小兰知道,父亲心里其实是没有什么异议的。过年回家似乎成了很多人炫富的特别机会,季小兰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何谈拿钱回家过年。季小兰和家人心知肚明,所以不会在回家过年的问题上过多纠缠。

  总之,这250块钱无论如何是不够交房租的,而季小兰的房租在回家之前就已经拖欠一个星期了。好在房东阿丽那里还有一个月的押金,但季小兰还是主动跟阿丽说,这个月的租金过几天会送过去。阿丽客气的安慰季小兰,没关系,慢慢还,不急。季小兰听完后心头升起一股暖流,头脑中竟冒出远亲不如近邻的奇怪念头。季小兰掏出一袋油炸蚕豆递给阿丽,阿丽先是惊喜随之愉快的接受。

  接下来季小兰选择一头扎在房间里上网找素材写选题,迫切希望有好的素材供自己写作之需。噢,对了,说说季小兰的职业吧,新手编剧,正处于尴尬的起点阶段,生活常常入不敷出。但季小兰相信导师的那句话,编剧是苦尽甘来的。选题不好过,季小兰之前投了好几份都被驳回。这就意味着季小兰没有收入来源,季小兰仍需不懈的努力。

  三日后,季小兰愕然发现房东阿丽把自己唯一所剩的五个鸡蛋全部吃掉了,阿丽补偿给季小兰的是一袋酸菜泡面。而以前阿丽从来不动季小兰的所有东西。季小兰把泡面放在客厅桌子上什么都没说。季小兰依旧每天早起打扫卫生,客厅、厕所、厨房、阳台,当然除了阿丽和她男友的房间。季小兰真心希望在这里住的舒服,所以不会计较房间卫生上的分工。阿丽就像是一个制造垃圾的机器,而季小兰会经常帮她收拾残局,有时连她的男友阿金都看不下去了。阿金会故意气哄哄的唬阿丽,你他妈自己造的垃圾自己收拾呀。阿丽会突然娇滴滴的拥向男友阿金,瞧你说的,你有力气那你帮我收拾呀。阿丽前凸后翘的身材总在这个时候发挥出诱人极致的效果,没人会拒绝这么娇艳的时刻 。而在这种时候,季小兰总是瞥着自己干扁的身材自惭形秽。

  季小兰决定求助在老家钢铁厂上班的一个表哥。中学一段时间,季小兰曾在表哥家借宿,那时,表哥的女儿还很小,季小兰放了学总是抽空帮表嫂看孩子,当然季小兰的爸爸也会定期把借宿钱交给表哥。表哥接到电话很是开心,答应给季小兰寄一千块钱,不过因为厂里最近老加班,汇钱要跑到城里,所以要季小兰耐心等一段时间,季小兰满心感激并强调,一千块钱是自己借的,以后还是要还的。表哥听完干笑了几声,说与季小兰是实在亲戚,帮忙是应该的。给表哥打完电话季小兰就后悔了,表哥是有家室的人,还有孩子在读书。而且表嫂是那样一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

  季小兰接下来依旧一头扎到网上找选题。新闻事件总是让季小兰感到眼花缭乱,头痛欲裂。季小兰有时会突然想起自己好久都没有吃过一顿正餐了。素汤挂面、白米粥和家里腌得咸的要命的萝卜条,季小兰是不得已的素食主义者。季小兰依旧时常摸一下口袋里的250块钱,满脑袋空白,如果没有钱交房租,那自己该何去何从。季小兰想到兼职工作,于是打开兼职网站,兼职无非就是貌似诱人的高薪淘宝刷钻手、打字员和一些零碎的小活儿,一个个吹得天花乱坠让季小兰变得极其敏感,于是季小兰对这类兼职招聘总结了一句话:非傻勿扰。到年底了,招聘网站显得很冷清,这是常识现象,没人会主动辞去带有年终奖金的工作的。季小兰最终给一个放鸽子的老板打了电话,对方答应让季小兰过去适应一下,每天四个小时,上下午各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季小兰暗自窃喜除了工作时间自己还有大把的业余时间来进行创作,真是一举两得。那家雇主很快把地址发给季小兰,季小兰从百度上一查,有点儿远了,估计路程要四十分钟。但季小兰并没有在意,决定次日拉上好友杜小可跑过去看一下。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居然洋洋洒洒飘起雪来。早上,季小兰接到放鸽子的电话,太远了,下雪路滑,你就先别来了,等我决定了再给你电话回复。季小兰顿时心凉了半截,想要极力争取时,对方果断挂掉了电话。也是,一个女孩子家,跑那么远的路去放什么鸽子的鸟玩意儿,出了事儿估计没人会管。放鸽子的终究没有回复季小兰。

  季小兰已经拖欠房租有半个多月了,季小兰明显感觉到房东阿丽和阿金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以前阿金还会主动跑去季小兰房间用电脑上网查资料,或是嘻嘻哈哈逗季小兰开心,每当这个时候,阿丽总是对阿金抱以一种轻视的眼神。阿金的确是一个坏痞子,但拈花惹草的对象并非季小兰,季小兰普通到掉渣。季小兰清楚的记着,在阿丽出差的日子里,阿金晚上总是带回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而且阿金认定季小兰不会多管闲事,季小兰最忌讳嘴碎的人,所以自己是谨言慎行的。季小兰相信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阿金拈花惹草的蠢事迟早会被阿丽察觉,恩怨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季小兰这天再次告诉房东阿丽,自己的一个表哥过几天会把钱汇给自己,租金就可以付了。阿丽似乎已经对季小兰失去耐心,只是冷漠的点点头,不再理季小兰。

  这一天,季小兰终于鼓起勇气给表哥打电话,询问汇款的事宜。手机许久才接通,是表嫂的声音。季小兰心底“咯噔”一下,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表嫂表明自己得知季小兰向表哥借过钱的事实。随后表嫂开始对着季小兰在手机那头哭穷。什么表哥厂里经济效益不好要裁人,表哥弄不好可能被裁掉下岗。自己开了服装店生意又不景气,挣的钱全部押在了库存上。女儿马上要期末考试,请了家教老师帮忙补习功课每天得花百十块钱的补课费用。说完这一大堆,表嫂还若有其事的反问季小兰,你怎么老在外面呆着不赚钱呢,人长大了一定要长心眼,最后还列举了自己年轻时努力打拼赚钱的模范事例,意味深长的告诫季小兰一定要争气。表嫂绕来绕去就是不肯提那一千块钱的借款。季小兰索性打住表嫂,行了,嫂子,我给表哥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不用给我打钱了,我已经找到工作,希望你们不要担心。表嫂那头先是停顿了,之后是干笑,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有困难就直说,大家都是实在亲戚,不会不帮忙的。季小兰心冷到极点,匆忙找借口挂了电话。季小兰痛苦的闭上眼睛。

  季小兰打起精神投入到新一轮的求职当中,这次她选择了街上的餐馆。季小兰住在这座城区的大学边上,因而附近有大量的特色餐馆。季小兰注意到,每家餐馆门口都贴了招聘广告,不过显然是很久以前贴的,纸张泛黄破碎。招前台收银、服务员、洗碗工、后厨什么的。季小兰缩着头一家一家的打听。

  您好,请问,要兼职吗?

  现在不需要,你是大学生吗?

  ···不是···

  没看到旁边有大学嘛,大学生一大把,不缺兼职。

  谢谢。季小兰红着脸离开,转到下一家招聘餐馆。

  您好,请问,要洗碗工兼职吗?

  什么,没听清楚,您再说一遍?

  我问,要不要洗碗工兼职?

  哈哈,洗碗工能兼职吗?

  我只是问问而已。

  笑话,你不在的时候我替你洗呀?

  噢,对不起,再见!

  季小兰抱着唯一的希望来到一家肯德基餐厅的落地窗前,玻璃上贴着招兼职的广告。天气很冷,季小兰的手冻得发麻,鼻涕都快掉下来了,季小兰不得不哈着气记下联系方式。回家的路上,季小兰路过水果摊,小贩热情的向她兜售红嘟嘟的圣诞大苹果,季小兰抱以微笑。

  回到住处,房东阿丽表情怪异的递给季小兰一个纸箱包裹。季小兰接过来仔细瞧上面的标签,是好友杜小可送来的网购沐浴用品,价码是二百元。阿丽盯着季小兰,阴阳怪气的反问:哟,日本资生堂出品的沐浴用品,你用的挺高级的嘛。季小兰脸一红,是朋友送的。阿丽嘴撇了一下,是嘛,你人缘还挺不错的嘛。季小兰抬起头,望着阿丽妖艳的妆容,想要说些什么,嫂子,我······不凑巧的是阿丽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阿丽屁股一扭,小碎步跑到沙发上翻包取手机,季小兰注意到阿丽从包里翻出来两大瓶新的化妆品,阿丽经常把化妆品放在包里向朋友推荐销售,阿丽说自己在做一项伟大的直销事业,前途不可估量。阿丽接电话的时候注意到季小兰在盯着她,便转过身问季小兰,你还有事情吗?季小兰拘谨的搓搓手,没,你先忙。

  中午,季小兰居然忘记了吃饭。

  季小兰坐在电脑桌前手里攥着手机开始发呆,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这时,好友杜小可打来电话。

  在忙什么呀?

  没忙什么,发呆呢。

  我家里有乡下亲戚送来几只乌鸡,给你送过去一只补补?

  不用,太麻烦了,谢谢。噢,对了,你送的沐浴品我刚刚有收到,让你破费了。

  没有,别,说真的呢,看你瘦成那个样子。

  哈哈,痩是天生的。

  那也没人像你那样糟践自己。我是说真的呢,下午我会过去。

  真来呀,很冷的,外面······

  男孩子怕什么,那就这样说定了啊,下午我会拜访。

  ···好吧···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季小兰感觉到心里暖暖的。突然,客厅厕所方向传来“砰”的 一声,季小兰心头一颤,许久没有平静下来。不久,客厅门铃响起,季小兰 开门,是收煤气费的女人,一脸的雀斑。女人声音洪亮询问季小兰房东阿丽是否在家,季小兰知道阿丽在卧室里没有出门。但季小兰没有戳破,因为上次阿丽告诉季小兰她曾经向收煤气 的雀斑女人推荐化妆用品,而对方试用后并不买账,阿丽便与她结下死结,阿丽憎恨的对着季小兰形容那个女人,年纪轻轻就生了满脸的“苍蝇屎”,又不懂的人家好心意劝她化妆揭盖一下,早晚是找不到好婆家的!季小兰好奇的问阿丽,她年纪那么大了还没有结婚?阿丽瞪了一眼季小兰继续咒那个雀斑女人,结了婚也是被丈夫嫌弃的主儿。煤气费一向是阿丽交付的,而季小兰的房租里是包含煤气费的,而这一次,季小兰自己垫付了费用。季小兰决定交房租的时候一起把煤气收据给阿丽。

  下午,季小兰鼓起勇气给肯德基的招聘信息打了电话,对方是一个亲切和蔼的年轻女人声音,因为肯德基员工必须是具有当地户口并且持有有效健康证的居民才有资格应聘,季小兰又一次失去机会,并陷入深深的焦灼之中。

  那天下午,季小兰脸色苍白,不吃不喝也不上厕所,只是盯着纸稿发呆。没有人能体会到季小兰当时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无助。唯一能让她的心灵得到安抚的便是好友杜小可的突然出现。杜小可带不带乌鸡季小兰并不在乎,他能来便是自己前生修行来的福气。

  杜小可果然没有食言。他不仅给季小兰带来一只光溜溜的乌鸡,还拿了一件鲜红的披毯。杜小可把乌鸡放在厨房里。进屋见到季小兰阴郁的模样,并不询问。他把披毯放在季小兰的床上并坐在床边。

  把这件披毯晚上伏在被子上会比较暖和,看你被子薄的。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季小兰一声不吭。

  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季小兰依旧不吭声,只是用指甲盖轻轻划着手机外壳。

  那你不吭声,我就去厨房把乌鸡剁开。杜小可做出起身的动作。季小兰把头扭向杜小可,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小可,谢谢你来看我。

  杜小可起身摸了摸后脑勺。

  没关系,大家都是同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能理解你。

  你不舒服就躺到床上歇息一下,我帮你做乌鸡汤喝。杜小可随即离开。季小兰抱着头把手深深埋在浓密的长发里。

  随即,厨房响起“咚咚”的剁乌鸡的声音,沉闷而有力。而季小兰也听到房东阿丽关厕所门的声音,也是“咚”的一声,季小兰心底一颤。

  你谁呀?是阿丽尖细的嗓音。

  哦,我是季小兰的同学。是不是打扰您了?

  那么大的声音,瞧您把厨房造的,满地的肉腥末儿,你小心点!弄得到处都是······

  哦,您放心,我切完就打扫干净,不好意思,把您吵醒了。

  那个,小季人呢?

  季小兰躲在房间心底一惊,手心竟冒汗了。

  哦,小季在屋里呢,怎么,您找她有事情?

  自己在屋里,客人在下厨,我可是平生头一次见呢!

  阿丽故意提高了嗓音。

  没,您别这么说,小季人正不舒服呢。

  你做什么的呀?

  我呀,工作就是平时写写东西什么的,偶尔也去上课。

  你是本地人呀?

  哦,对,你怎么知道的?

  小季可跟你不一样,穷的连房租都交不起了还在那里死撑着······

  哦,这······

  阿丽,你给我出来,货不对了。阿金蹲在在客厅里对货。储物箱里的塑化泡沫、包装盒扔的满地都是 。

  阿丽摇着屁股小碎步走出厨房。

  什么呀?什么不对了?上个星期不是刚验好的吗?

  验个狗屁!你瞧,少了好几瓶洗面奶呢,一千块呢。

  阿丽撅起屁股在储物箱里倒腾,确认丢了五瓶洗面奶。

  不可能啊,我这些天没有卖货呀!不会被人拿了吧?阿丽偷偷的跟阿金讲。

  你小声点儿嚷嚷。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把房子租给外人,你偏要租,这下好了,货丢了,说不清楚了吧!阿金气势汹汹的叉着腰指责阿丽。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省钱么?再说你当初也没怎么反对呀?阿丽心生委屈,开始掉泪。

  呸!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能找回那几瓶货吗?阿金依旧不依不饶。

  你走开,别蹲这里哭,要哭去屋里哭,别在这里给我丢人!阿金起身后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走向厕所。季小兰躲在屋里双手捂着耳朵,当然她听到了房东两人对她的怀疑。但是房东两人说话的语气让她感觉极为不适应,季小兰决定等他们两个消气后再去说明。但是即使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季小兰此刻感觉房东两人是一对无赖,对付无赖,季小兰似乎没有举措。

  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阿丽依旧蹲在地上哭诉。

  你就不长记性吧!早晚一天得被你气死!厕所传来阿金上完厕所马桶冲水的声音“哗哗”。

  你怎么老怨我呢,我又不能天天在家里守着这些货!阿丽依旧束手无策的抱怨。但随即她又想起什么。

  李阿金!你还不是一样!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你别以为我蒙在鼓里。阿丽居然停止抽泣。

  不一会儿,季小兰又听到厕所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哗啦一下碎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阿丽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近卫生间,阿金开门,阿丽瞧见地上的碎玻璃,是阿丽心爱的梳妆台碎了。阿丽一气之下,顾不得颜面,把阿金推到地上,阿金跌在玻璃碎片中,双手割破,血瞬间溢出。阿金站起来,两个人在卫生间厮打起来。

  我受不了你了, 你对我冷言冷语罢了,还摔我东西!是阿丽尖细的嗓音。

  你真是疯掉了!是阿金喘着粗气的声音。

  季小兰几乎和杜小可同一时间从房间跑到厕所门口,季小兰看到两人在地上如同蛇缠在一起厮打,阿金手上的血流了满地,季小兰捂着耳朵像疯掉一样发出尖细的惊呼。

  啊!你们两个要是再不消停,我就死给你们看!季小兰扬起左手手腕,右手举起一枚刮眉毛的刀片,刀刃锋利的散发着噬人的寒光,季小兰眼冒逼人的锐气,刀片随时都有可能划断左手腕动脉。杜小可似乎被季小兰一下子涌出来的巨大的自杀式威力吓得惊住,房东两人也随之住手,阿金试着爬起来,却再一次被季小兰震慑住。

  你别动,你要动我就死给你看!杜小可你也不要动!你动,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季小兰慢慢的举着刀片退后。其他三人一动不动。

  季小兰,我今天来看你可不是看你自杀的,季小兰,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杜小可哀求道。

  季小兰没有理睬杜小可。而是恶狠狠的盯着阿金。

  你说,是不是你把化妆品偷偷卖了,骗了丽姐,准备把钱卷走?你说!季小兰质问阿金。

  你这个疯子,你在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诬陷我?阿金据理力争。

  你不说是吧,我要在这里死掉了,你会永远背上死人官司。你以为你干的那些花天酒地的事情丽姐不知道,丽姐那么爱你,你居然背着她带别的女人在家偷腥。丽姐,这样的男人你还对他好,亏你是做了多少年生意的精明人!季小兰的这一招叫做叫作声东击西,阿丽果然被说动了,同季小兰站在同一战线上。

  小季,你说的是真的吗?阿丽开始怀疑。

  上周你出差的那天深夜,我亲眼看到有个女人在你的房间。季小兰证据确凿。

  好呀!你个李阿金,敢背着我玩女人!亏我这么多年供你吃香喝辣的!阿丽说着就上前厮打阿金,这下轮到阿金傻眼了。

  是啊,你还猜对了,我就是把化妆品自己倒卖了,我就是背着阿丽玩女人了。怎么着?关你屁事?你继续接着玩呀?你继续自杀呀?阿金似乎在做最后的抵抗。

  季小兰冷笑一声,随即把刀片用嘴吹了一下放在上衣口袋中。

  有病!我为什么要为你们这种人自杀?我就是想证明化妆品不是我拿的,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今天就搬走,你们好自为之!季小兰信誓旦旦的决定。阿丽和阿金望着季小兰变色龙般的表演水平顿时惊呆。

  小可,我们进屋,今天就搬走!季小兰回头望着杜小可。杜小可一下子惊醒。

  小可,你现在身上带着钱吗?季小兰似乎做出了有史以来最利落的决定。

  嗯,有,季小兰,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杜小可兴致勃勃的回答。杜小可跟随季小兰回到房间里。季小兰打开衣橱准备收拾衣物。杜小可把衣橱的门关上,郑重其事的告诉季小兰。

  其实我一来就应该跟你说的,自从上次看了你写的作品,我想了很多。怎么说,我觉得你个人比较细腻,而我掌控全局的能力也还不错,所以我想邀你一起创作。这一千块钱只是一点心意,帮不了什么大忙。你先收着,要是过意不去,那等你什么时候发达了就还我。我不图你什么,就是看重你的品行和能力,我觉得你会写出好东西的,我相信你!

  季小兰终于扬起头,真诚的望着杜小可。

  真的?季小兰露出天真的笑容。杜小可点点头。

  说实话,刚才有没有被我吓到?季小兰眯起眼睛问杜小可。

  有点儿,季小兰你是怎么得知是那个男的倒卖了化妆品?杜小可有些兴奋。

  贼喊捉贼!季小兰愤愤的回答。

  好给力!杜小可眼睛放光。

  哦,对了,小可,你认识附近有房屋出租的房东吗?我还不知道出去去哪里?季小兰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下家。

  当然呀,我在这个地方长大的。杜小可自信的回答。

  那就好!

  乌鸡汤呢?杜小可问。

  一起带走!

  后记:写到最后,我不禁自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一千块钱,至于嘛,把我的主人公逼到这种绝境。可是仔细想想,一千块钱,不多也不少,但是它的威力足以把季小兰逼到绝处上,谁都没有错,父亲、后妈、表哥、表嫂、放鸽子的、餐馆老板和犯贱的一对房东 ,错就错在 ,所有的事情都他妈的聚在季小兰敏感脆弱的节骨眼上了 ,把季小兰狠狠逼到阴暗绝望的无底洞,让季小兰呼吸不到一丝新鲜的空气。没人能想到那天下午,如果杜小可不来,季小兰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来。杜小可的到来就是点亮季小兰幽暗心底的那一束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季小兰的心坎上!

  2012.12.22 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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