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拉基蒂奇变身专职奶爸,孩子午睡是他仅有的自由时间

爱文胸黑客业务网2022-12-0327

离开球场居家在家,这样的生活对绝大多数职业球员都是非常稀有的,尤其是像拉基蒂奇这样效力于顶级豪门的球员,往年这个时候正是赛季冲刺期,他需要不停地在球场、酒店与机场之间往返。新冠疫情的暴发让拉基蒂奇体会到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模式,对克罗地亚人来说,这似乎也不坏。

职业带娃,觉得时间不够用

Q:因为疫情只能居家在家,你过得如何?

A:挺不错的,说实话,真的挺不错的。尽管我已经待在家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当你整天都和女儿们待在一起时,时间就会变得非常短,你要和她们一起做作业,一起吃饭,一起健身......只有当她们去睡午觉时我才有机会和我太太待在一起。我的确挺享受这种生活的,但也希望我们能够尽快解决现在这个问题,结束目前这种状况。

Q:每天都按计划实施?

A:这可不容易,因为你得围着孩子们转,每天我们都起得很早,她们虽然不用去学校了,但我们还是会按她们上课时的流程来,要做什么取决于她们,只有当她们午睡时,我才有机会去健身房,过去30多天里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过的,我就休息过一天!

Q:你每天会训练多长时间?

A:这取决于具体情况,如果当天的糖分摄入量比较高,我可能会训练75分钟到90分钟,一般状态下是45分钟左右,具体怎么练取决于我当时的状态。我也会经常变更训练方式,有时候练冲刺,有时在花园里跑步,有时在跑步机上跑,有时练核心肌肉,有时练力量等,总之就是想尽办法去完成安东尼奥(巴萨体能教练)给我们布置的作业。

Q:安东尼奥给你的作业是每天的还是每周的?他们是如何监控的?

A: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监控的,就我个人而言,我每天都要和安东尼奥交流,他给我的训练计划表是按周来的,但与此同时,他每天也会做出一些个人化的调整,有些时候我可能要比别的时候练得多一些,总的来说,操作起来还是挺简单的,我也要向安东尼奥表示感谢,他的工作完成得非常棒。

Q:对你来说,被迫待在家这段日子,最好的事情和最糟的事情分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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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最好的事情毫无疑问,那就是我整天都可以和妻子以及女儿们待在一起,不像以前我还要训练和比赛的时候,那时候我想要和她们共度一段时间还得先列出计划来,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而且我还回到了童年时代,和孩子们一起画画,一起搭积木。

最糟的事情嘛,那当然就是疫情的影响了,你惶恐不安,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没办法去照顾那些你想要照顾的家人和朋友。这太令人悲伤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必须承担起责任来,共同努力尽快控制住局势。

宁愿高温天完成赛季想在球迷见证下夺冠

Q:疫情也导致了经济危机,你认为球员降薪是必要的吗?

A:我必须向所有为了控制疫情而努力人的表示感谢,他们是真正的英雄。这场疫情也给许多企业带来了麻烦,我们必须实际行动起来,而不是嘴巴说说而已。

Q:在俱乐部提出降薪之前,更衣室里讨论过这件事吗?

A:关于这件事我都是从队长们那里了解到的,我没有直接和俱乐部交流,我们一直都很清楚降薪是必须的,但需要讨论一下具体的方法。对于降薪这件事,我们从没有怀疑也没有争论过,至于为什么花了这么久时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当时我们的确没有别的想法。

Q:皇家社会原计划在本周一复训,但最终被阻止了,俱乐部有跟你说过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训练吗?

A:还没有,就和其他球队一样,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训练,我们还需要等到疫情彻底好转,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训练了,但同时我们也必须明白公共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国外已经有不少球队恢复训练了,皇家社会本想迈出这一步......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还需要继续等待。

Q:你确信本赛季还能继续踢完吗?

A:我希望如此,但我也不知道这是否能够实现,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就应该努力尝试。我们真的很希望能够踢完本赛季,如果不能,那就太遗憾了,希望有关各方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吧。

Q:现在讨论的焦点之一在于是否要在七月与八月(高温)以空场的方式完成比赛,你怎么看?你是否觉得就算空场也应该踢完?

A:炎热其实不是问题,如果可以选择,我们当然希望球场里坐满了球迷,但现在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关键在于届时的条件是否允许。另一个问题在于有些球员的合同11月30日就到期了,他们很可能已经和其他俱乐部达成了加盟协议。有些球队其实已经快拿到联赛冠军了,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在球场上夺冠,以正常的方式夺冠。

主力成为替补这让我很受伤

Q:谈谈你自己吧,你的合同明年夏天就要到期了,现在有很多关于你的转会传闻,你会履行完这份合同吗?

A:说实话,也不是现在才有传闻的,这两年一直都是这样。就像我一直说的那样,能够加盟巴萨是在太棒了,这是支完美的球队,我一直都努力享受并帮助球队。本赛季前期对我来说有些奇怪,让我非常不舒服,这一点惊到了我,但从那之后我意识到了自己还必须继续学习提高。

有时候就是这样,就是会发生一些你无法理解的事情,而你要做的不是去理解它,而是去接受它。我希望自己能够履行完最后一年的合同,如果不能,那我会好好坐下来和俱乐部聊一聊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保持状态,以最好的方式结束本赛季,当一切都结束后,我们会好好分析一下,当然了,我的意愿仍是履行完这份合同。

Q:你承认自己开局不顺,对于从核心球员降级为次要球员这件事,你找到原因了吗?

A:没有,我和许多人交流过,他们也都无法解释清楚这件事,大家都说足球世界里总是会有让你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你必须向前看。

最让我受伤的其实并不是能不能上场,而是处理方式,如果俱乐部想要另外一名球员,那无论你想不想留下来,你都无法得到机会。上赛季是我效力巴萨期间最好的一个赛季,所以这的确困扰到了我,和前几个赛季一样,我非常惊讶,无法理解,然后接受,因为我总是希望球队、队友和俱乐部能够一切顺利,然而球队状态并不在最佳,我也不再被需要,这让我很受伤。

Q:这与你去年夏天没有配合俱乐部制定的转会计划有关吗?

A: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一直都认为应该有话直说,如果俱乐部希望我转会去另一家俱乐部,无论是哪家,我都希望他们能够直接告诉我,就像我现在做的这样。球队或许有自己的计划,但如果那个计划出了问题,我在过去五年时间里已经证明了自己是靠得住的,我为队友和教练提供了许多帮助,我已经证明了自己值得信任......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会更受伤的。

未来自己决定,不想成为皮球被踢来踢去

Q:如果你真要离开巴萨,塞维利亚会是你的首选吗?

A:这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单就城市来说,我非常喜欢塞维利亚,我的家人都住在那里,我一直都说如果有一天能再次穿上塞维利亚球衣就太棒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这么想的。但转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无论我想或是不想,都还取决于许多东西,蒙奇以及塞维利亚俱乐部其他所有人都有我的电话号码,他们迄今为止还没给我电话,甚至我上次过生日时蒙奇都没打(笑)。

Q:你一直都说巴萨是全世界最好的球队,那么在已经触摸到天空后,你会降低自己的选择吗?如果你真的离队,你会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城市,而非另一家全欧前五俱乐部吗?

A: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无论我去到哪里,哪怕是在训练里,我也总是全力以赴去竞争胜利,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努力去赢得一切,这永远都不会改变。我觉得自己仍处于巅峰状态,如果我觉得自己不行了,那我会换一种方式的,但我现在的感觉很好,在未来三到四年里仍能保持最高水平。

Q: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转会更多会采取球员交换的方式,你愿意去英超或意甲踢球吗?还是绝不离开西班牙?

A:我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我也不是一袋可以随便拎来拎去的土豆,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在一个能感受到被爱、被尊重、被需要的地方生活,如果巴塞罗那是那个地方,那很好。如果不是,那么我会决定去哪里,而不是由别人来决定我去哪里。

一、99年河北农民到天津进货,失踪19年后在厕所挖出,调查发现大秘密

1999年的一天,河北南宫市某偏远山村一个叫路飞平的农民,匆匆离开家门,到天津进货,从此离奇失踪,整整19年杳无音讯。

2019年4月初的一天,河北省南宫市的城市主干道上,几辆警车拉响警笛呼啸而过,然后拐入市郊的一个偏僻农村,在一家农户门前停下。

这时已经临近中午,一名中年农妇正在院子里摘菜淘米,准备做饭,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农妇神色一震:“别敲了,这就来这就来……”农妇将湿哒哒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擦拭了几下,急忙跑去开门。

农妇洗菜

“公安同志啊,你们来我家干嘛?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农妇看到门口站着几名身着整齐警服的公安人员,神色一僵,脸上生硬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

“你真不知道我们所为何来吗?”公安人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一个猛子扎上前去,反手一拧就将农妇摁在大门上,并顺势给她戴上手铐:“你这19年来过得真就心安理得?真就不做噩梦吗?”

还不等农妇说什么,公安就押着她,将其塞进了警车里。

那么,这名农妇是谁?有何特殊身份?为何公安会突然上门逮捕拿人?她到底犯了什么罪?法律最后会如何审判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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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犯人被捕

2019年3月下旬的一天午后,初春的微风吹拂大地,到处一片生机盎然,河北地区气温回升。

南宫市某山村的村委会通过开会商议,打算趁农闲的机会给村里的露天旱厕好好改造一下,以免一到了夏天就臭气熏天,污染环境。

“路大爷,您在家吗?我们是村委会的,今天是来帮您家里改造厕所的。”门口传来的一阵喧闹呐喊声,突然惊醒了正在睡午觉的路老头和老伴。

路老头和老伴年过花甲,是村里的孤寡老人,所以得知村委会要给村里改造厕所后,左邻右舍的年轻小伙子们就纷纷扛着铁锹和锄头来到了路老头家里。

改造旱厕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我家就我和老伴在,没啥要紧的,先不着急改造,你们可以先改造自家的,最后再帮我就行……”路老头上了年纪觉少,被吵醒后也睡不着了,就挂着一脸和煦的笑容出门给大家打招呼。

“路大爷,您这客气啥啊?都是街坊邻居的,今天就先帮您改造了厕所,您就说说,我们应该从哪里挖起就得了,其他的您就甭管了,在一旁监工就行。”一个年轻人突然站出来说道:“保证给您办得明明白白。”

改造旱厕

路老头家的旱厕在院子的东南角方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了,所以路老头想先将这里改造出来。

然后,十几名年轻壮小伙儿,就纷纷拿着铁锹和锄头,跑到东南角的旱厕开始热火朝天地进行挖掘。

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所以这里的泥土都已经结成硬块,很难挖掘,大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向下挖了一米深。

挖土

突然一个姓张的年轻人指着地下露出来的一截白花花的物体,惊讶地问道:“都先停手,大家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个啥啊?”

大家好奇地围上来,将白花花的物体取出来,发现这竟然是几段骨头。

“村里有动物骨头不是很常见吗?有啥大不了的,继续挖。”大家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并不以为意,就继续挥舞锄头和铁锹挖掘起来。

但随着挖掘的面积和深度越来越大,地下起出来的骨头也越来越多,这时大家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发现,这些骨头根本不像是动物的骨骼,反而与人的肢体类似。

改造旱厕

“都停下,先别挖了,不能再挖了。”第一个发现骨头的年轻人小张说道:“我觉得情况不对劲儿,赶紧报警吧?”

路老头听见有人要报警,也感觉一头雾水,急忙跑过来询问情况:“怎么了?发生啥了?为什么你们不挖了?报什么警啊?”

小张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路老头:“路大爷,你家厕所有点邪门啊,我们刚才竟然在这里挖出了这么多人的骨头。”

“什么?”路老头脸色大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你们挖出了人的骨头,怎么可能?”

和老人聊天

河北省南宫市公安局在接到群众报案后,马上出动赶往事发地点封锁现场,当得知村民们改造厕所竟然从地下挖出了人骨后,公安人员脸色纷纷大变。

一开始,公安猜测这或许是地下藏着什么古墓,这个厕所下面可能是殉葬坑也说不定?但很快,公安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一猜测。

因为他们发现这些从地下起出来的骨头,上面还套着秋裤毛衣和袜子,古代可没有这种东西,很明显这就是现代人的穿扮。

公安在案发现场调查

紧接着,公安法医代表入场,直接将地下起出来的人骨逐一甄别筛选,最后竟然整理拼凑成了一副完成的人体骸骨:“难道这是一个凶杀现场吗?是有人遇害后,被凶手埋尸在此,为了毁灭证据?”

公安人员仅仅盯着地上的人体骸骨,心思发散,忍不住猜测道。

“请问大家,最近村子里有人失踪吗?”公安问道。

“我,公安同志,我想……我儿子自从1999年离开家,到今天为止已经失踪了整整19年,这,可能,会不会是我的儿子?”

公安与老人聊天

路老头突然紧紧握住公安人员的手,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说道。公安听到这一情况,马上就组织专人对路老头的血液DNA和人骨的DNA进行检测比对。

结果发现,这具在厕所下面起出来的人体骸骨,正是路老头失踪19年的儿子路飞平无疑。

但随之而来,浓浓的疑惑也萦绕在公安人员的心头,路飞平一直埋尸于路老头家的厕所下面整整19年,难道路老头就没怀疑过?

为何儿子失踪19年,他却从来没有寻找过,也没有报警呢?难不成,路飞平的死与路老头有什么关系吗?

化验DNA

1999年,路老头的儿子路飞平和妻子赵新霞结婚后,家里父慈子孝的平淡生活就被打破了。

赵新霞是个性格强势的女人,刚嫁进来,就大事小情都要管,表现出了一副当家做主的高姿态,这让路老头感觉家主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衅。

所以经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儿媳妇吵得不可开交,所以每天,家里都是鸡飞狗跳的,搞得路飞平夹在父母和妻子之间难以做人,帮谁也不对,烦不胜烦。

儿媳和公公吵架

一天早晨,路老头和儿媳妇赵新霞又开始吵架,而且越吵越凶,最后还动了手,赵新霞一时情急之下竟然说:“你这个老东西怎么不去死,赶紧滚出我家。”

路老头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就气呼呼地拉着老伴准备离开:“这个家我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这哪是找了个儿媳妇,分明是供了老佛爷。”

老伴也劝路老头:“你别跟她置气了,她现在怀孕了,2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万一一个不慎导致孩子流产,你可就见不到大孙子的面儿了。

既然她不想让我们待在家里,那我们就顺了她的意,搬回祖屋居住。”

当天中午,路老头和老伴就搬走了,从此与儿子一家很少往来,眼不见心不烦。

儿媳和公婆吵架

同年10月份,儿媳妇赵新霞突然罕见地拜访路老头两口子,但却只扔下一句话就无比嫌弃的匆匆离开:“你们这段时间少来我家,你们儿子路飞平去天津的肉联厂进货了,不知道啥时才会回来。”

路飞平在南宫市一家菜市场找了一份工作,到天津肉联厂进货是常有的事情,路老头也没有过多在意,儿子既然不在家,那他也省地去看儿媳妇的那张臭脸。

到肉联厂进货

但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路飞平依然没有回家,路老头心里发虚,感觉很不得劲,就满脸焦急地找到赵新霞:“飞平这都出去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回家?他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赵新霞满脸不耐烦地回答道:“你们的儿子有手有脚,他只是说要去天津进货,我哪知道他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他那么大人了,难道还会丢了?

估计是心中有气吧,过段时间应该自己就回来了,你这是来找我兴师问罪了?腿长在他身上,难道我还能拴着他不让走吗?”

路老头被赵新霞怼得有口难言,只能无奈苦笑,儿子没回家,儿媳妇都不担心,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操的什么心啊?

公婆找儿媳妇询问儿子下落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儿媳妇都已经生产,大孙子都出生了,可路飞平还是没回家,路老头终于着了急,就打算带着老伴,一起去天津寻找儿子。

可老两口一辈子都没出过南宫市,来到天津人生地不熟,到天津的肉联厂挨个问了一遍,却始终没有儿子路飞平的消息。

一个五大三粗的成年人,就这么离奇失踪了,好像从来没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肉联厂

老伴看着满头白发,却急得每天晚上睡不着的路老头,十分心疼:“要不别找了,飞平那么大的人了,也不是找不到家。

我们寻不到他,可能是他躲起来不想见我们,也不想回这个家。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可能就回来了也说不定?”

路老头听着老伴的话,心中也慢慢释然:“或许儿子路飞平并不是失踪了,而是单纯地离家出走,不想回家面对强势的儿媳妇罢了。”

路老头和老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都是儿媳妇的错,逼走了我儿子,但愿我儿子能早点想通,早点回家。”

可是,路飞平到天津肉联厂进货,却离奇失踪19年,最终被发现埋尸于自家厕所下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路飞平的母亲

自古以来,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最为沉痛的人伦悲剧。

所以南宫市公安局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件案子查清楚,还给老两口一个法理公道,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么能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

通过公安人员在村里的走访调查发现,路飞平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虽然稍微有些内向,但却生得一副热心肠。

邻里之间有困难,他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所以在村里的风评很好,也没听说他与哪家结仇,可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为何却会别人无端杀害,埋尸在厕所下面呢?

公安调查走访

公安人员思来想去,觉得只能从路飞平的妻子赵新霞身上寻找突破口了。因为向路老头夫妻俩传达路飞平到天津肉联厂进货消息的,正是赵新霞。

这就意味着,赵新霞很有可能是见过死者路飞平最后一面的人,这一情况,很快就引起了公安人员的高度怀疑。

赵新霞

公安人员通过调查了解到:路飞平曾经是南宫市一家菜市场的工作人员,经常会到天津一家固定的肉联厂进货。

可是当公安人员向天津市相关部门,发送协查通报时,却发现这家肉联厂在路飞平失踪前,就已经倒闭关门了,这就代表着,当年路飞平并未去天津进货……

那赵新霞为何要向公婆撒谎称:路飞平去天津了呢?难道说是赵新霞做贼心虚?或者她就是杀害路飞平的凶手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凶手身份也太出人意料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一个怀了孕的女人,不惜以身犯险,谋杀亲夫呢?

公安在肉联厂调查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19年,而且面试现场通过挖掘已经被彻底破坏,很难提取到有利的线索和证据,所以公安就只能通过传唤赵新霞的方式,了解当年案发的经过。

赵新霞只是一个普通农妇,虽然性格霸道泼辣,但心理素质并不强,被带到公安局后,还不等审讯,她就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谋杀亲夫路飞平的全部作案过程。

公安逮捕女犯人

1999年10月份,赵新霞借故将公婆赶出家门后,路飞平就一直闷闷不乐,在家里摆着一张臭脸,让赵新霞非常不爽:

“你给谁摆脸色呢?我怀孕了,为你生儿育女倒还有错了,有话说有屁放,少在我面前给我摆臭脸,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我能说啥,我敢说啥?”路飞平心中的怒气难以压抑:“把老爹老娘赶出家门,这是不孝,以后咱俩还怎么做人?你听不见街坊邻居是怎么骂我们的吗?赵新霞,你到底想干什么?”

夫妻从吵架

别的事情,路飞平对赵新霞能忍则忍,但唯独这件事情,赵新霞触碰了路飞平的逆鳞,所以夫妻二人就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和冲突。

一时情急之下,路飞平直接伸手甩了赵新霞一耳光,赵新霞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当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你打我,路飞平你出息了,竟然打老婆?离婚,必须离婚,我不跟你过了。”

“离婚,你想得到美,离婚也得等把我儿子生下来再说。”说完,路飞平就把身体扭过一边,不去看赵新霞。

赵新霞动了怒,直接一个猛子扑上前,将路飞平摁倒在地,神色癫狂地怒喊道:“路飞平,你个王八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夫妻打架

路飞平想到妻子赵新霞还怀着孕,所以不想有太大的动作,唯恐伤到自己的孩子,就任由她将自己摁在地上。

但没想到赵新霞却得势不饶人,被怒火冲垮了最后的理智,竟然随手捡起一根鞋带,就死死勒住了路飞平的脖子,咬牙切齿越勒越紧。

最后,路飞平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赵新霞活生生勒死了。

妻子杀死丈夫

而赵新霞勒死丈夫后,心里虽然恐惧,但也害怕自己的罪行被人发现,所以就连夜将他埋在了厕所下面,并编造出路飞平到天津肉联厂进货的谎言。

大家也没有怀疑,就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被残忍杀害,并在厕所下埋尸19年。赵新霞杀了人,也不敢在家里住了,就将公婆请了回来,然后自己则是找了个借口,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居住。

被刻意掩盖整整19年的罪行,竟然会因为一次改造厕所而重见天日,真凶浮出水面,但杀人凶手的身份,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而路老头与儿子路飞平父子分别19年,却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审讯女犯人

最终,赵新霞以故意杀人罪和毁灭证据罪被公安机关正式逮捕归案,同时将案情材料报送上级监管单位和法院接受审理。

确认赵新霞谋杀亲夫事实清楚,故意杀人罪名成立,所以,等待她的必然是法律最为严厉的惩罚。

二、沈成武:村长不老(散文)

今天一早,太阳刚露脸,天边就涌来淡淡的乌云,乌云是台风的背影。站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的朱敦禹确信没有听见江水声,夜里也不曾听到,更不用说白天了,村子里很静,他的耳朵近来背得厉害。他向江边望了一眼,掰下玉米棒的秸秆遮挡了他的视线。朱敦禹的眼光一点点从枯黄的玉米秸杆上退回来,芝麻倒伏着,黄豆拥挤在一起,豆角架上只剩下发黑的竹杆。门前的水泥路面上一个妇女在吃力地拖着一捆毛豆杆,嗤嗤的声音传来,村庄越发显得静寂。

他怕这出奇的静,往常这个时候棉花已经吐絮,该收拾背篓准备采第一道棉了。“清明前,种早棉;七月半,捡斤半。” ,老观村所在地是长江边上的一片沙洲,自古以来就是种植棉花的好地方。四十年前湖北种棉专家李金亭来这里推广营养钵替代传统的整垄挖凼点籽的情景,好像一伸手就拉开了。都说人老了爱回忆,他想起那时成天跟在李金亭后面,第一个掌握了技术,第一个在自家地里打出了营养钵。棉种节约了,棉株成活力提高了,棉花平均亩产接近四百余斤。棉花站的棉检员对老观生产队送来的棉花特别放心,只要说是“老观棉”,定级都比别的棉花高。

他怀念雪白的日子。现在老观村已经不种棉花了,他就像门口闲置的农具,锈迹斑斑。

当然,他也怀念大呼隆上工的日子,广播里“公社就是向阳花”从早唱到晚,他和那些“藤上的瓜”一起搞生产比赛,一起唱歌,一起打闹,他一蹦三尺高,身子是热的,汗是热的,劲也是热乎的。现在,走路鞋子拖着地,老伴喊他下来吃早饭,他拖着鞋子下了楼。老伴的身体比他好,小他两岁,也是78岁高龄的人,嗓子还是那么的亮,人也活泛,他到楼下,老伴早不见了人影,她比他还忙,他已经见惯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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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三块刚烙好的南瓜饼,喝了一碗稀饭,朱敦禹坐在堂前的大桌子上,戴起老花镜,拿起一沓合同逐个看了起来,外地客商要流转村里的三百亩地搞草坪种植,他为每一户村民把关,仔细核对亩数、价钱。之前当村民代表就是讨论村民养老金发放、监督村干部选举,现在他肩膀上还挑着一副村长(其实是村民组长)担子,感觉到沉甸甸的。同时他也感到庆幸,往常这个时候少不了几场夏汛,三峡大坝建起来这些年,几乎不用防汛了。这几天他挨家挨户跑了一圈,说是布置防汛,也就是问问村民在家的劳动力,真的要上大堤,怕是要出钱请人干。

年纪不饶人。看了一会,字迹模糊起来。朱敦禹摘下老花镜坐在桌边不知道想干什么。目光停在房子上,他的思绪便像爬山虎一样蔓延开来,近来他常常这样,看见什么都让他触景生情。他家最早的房子是茅棚,像样的房子是二哥参加志愿军从朝鲜回来,用退伍金买了原来地主家的灶房,前后搭了几间披屋,十几个人挤在里面。朱敦禹结婚后,分家没有带走一根筷子,自己用芦苇搭了个棚子,人和猪统统住在里面。什么时候起得现在两层楼房?他记不清楚了。他努力地想,可越想越迷糊,不一会,竟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梦里出现的还是房子。1977年,他家半年遭受两次“天难”。一把大火烧掉了他家的土坯墙的草房子,乡亲们连夜帮着他打了新土坯,盖了新房子。为了加固土坯墙,他到大通找老同学弄到十吨大片石,用船载着运回来,刚刚到胥坝夹江的时候,就听说自己新盖的房子又被火烧光了。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乡亲们把他七手八脚抬了回来,也把大片石村用板车拉了回来。为了给他建房,村里从砖窑厂给了一万块砖,还两次从县政府批来一立方米的木材,朱敦禹的家才重新立在老观村的东头。房子旧了盖新的,新房子从崭新又渐渐旧了,他的日子和房子一样,不知道是新还是旧。

时间像一条癞皮狗,不动也不叫,静静地趴在脚边,踢都踢不走。以前的时间是只兔子,欢快活泼,蹦着蹦着就没了。恍惚中,他感到老伴回来了,她很兴奋,从咚咚的脚步上可以听出来。老伴往他身上搭了一条被单,他起床后还一直光着膀子。

朱敦禹的老伴叫杨金花,父母从江对岸的无为襄安逃荒来的,落户在邻村柳洲村。大跃进那年吃食堂,经同村韩业来介绍,见了一面,两人就去乡里扯了结婚证,结婚就是老伴从柳州的食堂到老观村的食堂。老伴年轻的时候是个厉害的角色,捡棉花两只手同时来,一天能捡一百一二十斤,嘴上和别人说着话,手里照样干活。第三个孩子出生后,她一个人到铜陵市人民医院做了节育手术,当时有规定,做了节育手术村里可以照顾工分,公社还有节育补贴。他们生育了四子一女。农村除了房子,最大的事情是娶媳妇。用老伴的话说,不动脑子,儿子就得打光棍。村里对她找儿媳妇说得很邪乎,上人家解了一次小手,大儿媳妇来家了;过一趟江,二儿媳妇娶回来了;瞄一眼,就知道和三儿子说说笑笑的一群姑娘谁是她家的媳妇。只有小儿子的婚事,她没有操上心。她说这是天意,节育手术好像对小儿子不起作用,婚事走的是自由恋爱。

现在,老伴简直成精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拜什么菩萨问什么卦。子女都已成家,搬出去住,老伴在空着的东厢房里供上菩萨像,四乡八邻中了“剑”患了“土”的乡亲找上门来,她就闭着眼给人念上口诀,灌上几口仙水。治好病的,她不收钱,把人家送来的被面,挂了满满一竹竿。村里两个大仙,一个姓章,一个姓查,据说灵得很,来找她俩的人都排成了队。老伴说村北村西的大仙都是观音娘娘下凡,自己是龙女下凡。朱敦禹实在想不通,一个被窝睡了六十多年,老伴什么时候龙女就附了体。他说我大小是个队长,小儿子是个名人,这样做不好。老伴回他,我做得都是好事,怎么就不好啦?像你这样整天瞎想,有什么用?人要有事干才行。他不是怕老伴,而是离不开老伴。

“像你这样成天迷糊着,饭能爬到你嘴里来?”老伴拿着米箩从东厢房出来,身后跟着一股檀香味。

“阿嚏。”一个响嚏,朱敦禹和屁股下面的凳子都晃了一下。朱敦禹揉揉眼,看看门外,屋檐口的影子已经上了台阶。他戴上老花镜,又拿起了一沓合同。后面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响着,合同上的字合着乒乒乓乓的响声跳起舞来。他站起身来,来到门口,望着紧闭的院门。

“国正应该回家了。”

他念叨着的国正是小儿子。不论是说到小儿子,还是想到小儿子,朱敦禹原本不驼不弯的背挺得更直。国正有出息,不仅村里县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市里和周围的城市也很有名。谁能想到,小时候三天两头打架的愣头青,长大后做了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发奖金用麻袋装钱。养儿防老,国正一个人包了他和老伴的棺材本。虽然说在村里养鱼的大儿子经常送鱼来,另外两个儿子回家也从不空手,可国正不许他问他们要钱。再忙,国正每个月雷打不动要回家两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整条的中华烟,还给他和老伴各丢下1000元。想想自己四个兄弟,每人出三十个工分,凑120个工才能勉强让父母饿不着冻不着。他望着国正回家,不是没烟抽,也不是没钱花,就想看看,村里人都说国正长得最像自己,可他不敢照镜子,里面那个人老得让他害怕。

吃午饭的时候,朱敦禹眼光还在门外梭巡。铁制的院门咣当一响了,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来人是找老伴的。老伴放下吃了一半的碗,和来人神神秘秘地嘀咕了一会,就出门往右边去了。朱敦禹晓得她们一定找村北的大仙去了。

朱敦禹没了食欲。他觉得越活越窝囊,自己这个生产队长还不如装神弄鬼的大仙。据说大仙家的门槛快让人踏平了,他家呢?2016年村长来过一次,那是动员他当村民组长,又是“老将黄忠”,又是宝刀不老说了一稻萝好话。三年了,村干部还没有寻到合适的人来换他。他不是不想干,实在是干不了,光这合同他就看了好几天。下个月,村民组要要选举,村长又说要搞股份制。村里没有一家企业,这个股份制怎么搞呢。这不是赶鸭子上架,简直是抱鸭子上架。要论摆设,他还不如案台上的瓷菩萨。

鸭子嘎嘎嘎地叫着,鸡扑棱着翅膀,欢迎得胜回朝的老伴,老伴脸上挂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笑。进屋扒拉起吃了一半的饭,撂下碗,进东厢房做她的龙女梦去了。

朱敦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那点瞌睡上午眯完了。鸡鸭消停了,村子也就静了。朱敦禹无聊极了,点了一枝烟,缥缈的青烟可以让他也跟着轻飏起来,他喜欢飘飘荡荡的感觉,可以自由自在地胡思乱想。今天,他想捋一捋自己有什么闪光的事情。

要说闪光的事情头一件要数有文化。解放前,他是在村私塾破的蒙,解放后,成了老观小学最早的学生。因为能识文断字,很被看重,婚后第三天被大队安排去安庆干校学开拖拉机,当时,一名拖拉机手是多光荣的事情啊。可是拖拉机是从华阳农场调来的,不到二年,拖拉机又开回去了,他就改任生产队会计。

还有,就是经济头脑也不差,他是村里最早搞小买卖的。那时一个工分仅值一元二三毛钱,孩子陆续出生,家里常常揭不开锅,他就变着法子挣钱,去市里拉过板车,到鄱阳湖附近贩卖过大蒜,进青阳贩过运木材,只要是能挣钱,他干的事多了。

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是贩牛。改革开放后,村里搞包产到户,分集体财产时,他抽签抽到一头尚不能犁田耕地的半大牛犊,叫 “套子牛”,喂养半年,有个无为人花了一千元块钱买走了。这件事情启发了他,开始去附近村庄买牛,再卖给别人,一买一卖,差价不小。为了买牛,他跟江西老表上过云贵高原。第一次去的时候,在长途汽车上遭遇窃贼,外套和内袄都被刀片划破,亏他发现得早,钱保住了,人也吓得不轻,窝在车门死角里捂着口袋,小便都不敢撒。在贵州下了火车。待在小旅馆不敢出门,等江西老表找到牛交易市场直接选牛付钱。为了省下车票钱,他躲进装牛的货车车皮里,困了,在喂牛的草堆里眯一会;渴了,喝一口为牛准备的水;饿了,啃几口冷馒头。火车到娄底,查票的人呼呼啦啦上来许多,他钻进稻草里躲了过去。等他出来,就看见火车头呼呼地开走了,他以为和江西老表散了,急得团团转。后来才知道火车要掉头就必须换一个车头。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到九江,然后再走水路回家,来回一趟得一二个月。那个时候他给家人的就是眼泪,长时间没有消息,家人哭成一团;卖了牛得了钱,家人还是哭成一团。

朱敦禹的记忆在眼泪中模糊了。日头快栽到江水里了,不因为他沉浸在过去的时光而放慢赶路的脚步。

“余家那个宝贝儿子你要说说他,这样下去不行。”老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面前择着韭菜。

“听见了吗?又在装聋。”

“怎么啦?”

“还不是你家那个出气包。打电话给国正了,要了三千元。”

老伴说是出气包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姓余,他爸爸在供销社上班,会做烧饼酥糖,手艺很好,因为脸上有麻子,村里人都叫他“余疤子”。半个月前,余疤子晚上在水缸里洗澡,被电死了。

“国正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县供销社补贴3000元,在供电局要了三万,加上亲戚朋友包的份子钱,不少啦。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逼着娘老子四处要。我去了,他就像没看见我。掏钱给他妈妈,才过来打招呼。没有打招呼也不磕头,不懂规矩。”

“喔。”

“32岁的人,靠老婆在服装厂打工挣钱给他花。我劝他出去打工,胳膊一伸饭一撒,一两年就可以翻身。他不听啊。俗话说:不怕老子穷,就怕儿子养得怂。他书也不好好读,肚子里没有货,又不学手艺,舍不得身子,玩性还重。人要有料子,没料子,稀泥糊不上墙。袖拢子画眉,甩甩不响。我这么大还干事,他倒成天做甩手长柜,还爱打麻将。五尺长的人巴掌大的脸,太阳从人家门前过不从你家门前过。不懂人情世故,就盯着钱,”

“嗯。”

“惯子不孝,肥田出瘪稻。要成人,自成人,打骂不成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

“和他同样当了三年兵,同村的孙仁,先给国正开车,后来去东联乡为乡长书记开车。人家怎么样?在部队入了党。这次被选为村委,以后更有出息。一个口袋两个口,东手进来西手走。政府帮助你,你不能指望政府。共产党和菩萨一样,为老百姓做事,可不是为你一家做事。”

“菩萨怎么能和共产党一个样的?”

“怎么不一样?大兵过江的时候,都说菩萨兵来了。一个解放军见我饿得歪歪倒,解下身上的粮袋给我,我都记着呢。我家以前桌子没有,在澡盆底上吃饭。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不愁花,出门坐车不要钱,好日子是托共产党的福,讲共产党不好就是没有良心。家有千金,鬼神一半。好日子我烧香烧来的。”

朱敦禹不再开口,在老伴连珠炮的扫射下,他就像说相声的捧哏,只能哼啊哈的。他现在只有不作声,老伴的连珠炮也就进不了耳朵,他耳朵真的很背。但是,他的心活泛着呢。现在政府好,对社会、对老人真好,坐车不要钱。如果没有共产党的好政策,小儿子不可能赚这么多的钱。

朱敦禹起身从房间里抱出一个大西瓜切了,三儿子昨天送来的。老伴说了半天,一口气啃了好几瓣。西瓜很甜,日子却很淡。

吃过晚饭,天暗下来了,朱敦禹的目光越不过生锈的大铁门,院子里中间的水泥路白晃晃的,左边靠围墙是鸡棚鸭舍,一只冠很大的白公鸡和十几只母鸡已经进笼,七八只肥嘟嘟的鸭子,还伸着扁嘴逮着飞舞的蛾子。右边是菜地,这是老两口仅剩的一点土地。他家有四亩七分地,500元一亩租给别人两亩,还有一亩多撂荒了。心痛也没有办法。

朱敦禹斜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小花狗偎着他的腿杆子睡着了,大灰猫趴在台阶上瞪着眼,老伴明天好像有事情,早早躺下了。村子静得就好像他的眼珠子一样。定住了的眼珠子里却是锣鼓齐鸣,那是村里最后一次热热闹闹,过去有十多年了吧。那年他69岁,儿子们非要给他做七十大寿,农村人做寿的习惯是男做九女做十。请了芜湖小百花黄梅戏团来唱戏,村头稻场上拉了电灯,来看戏的人乌泱泱的,连着唱了五天,一共演了五十多出戏。热闹归热闹,可演一出戏要1000块钱呢。去年还要给他做寿,他死都不同意。人不能贪心,只要热闹过一次就够了。

突然,朱敦禹听见了声音,他站起来侧着头,是江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是脚步声。他一直站着,站到夜色没收村里最后一丝光亮。

“什么都留不住。”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回屋,关门。

成武村长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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