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秋山带夕阳

爱文胸黑客业务网2022-11-2830

一半秋山带夕阳

文/芳菲

这是2014年冬天的一个周六的黄昏,夕阳将温暖的余晖静静地泼洒向山川,草木,鸟兽,虫鱼,也毫不吝啬地泼洒向阿尔卑斯山脚下的这座安静的咖啡店。店门口的一排银穗草静静地享受着这温暖,这超尘脱俗。尽管时令已是12月中旬,天气却晴和得如同初春。店门口的桌子上坐了不少人,边喝咖啡边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天。咖啡店不远处,绿色的教堂尖塔,古老的墓地,散发着悠远静谧的气息。四森林湖则在冬日的暖阳下,闪烁着潋滟的波光。

咖啡店里,洋溢着浓郁的圣诞气息。形状不同,色彩各异的圣诞饼干和细小的巧克力被包在透明玻璃纸里,扎着紫金红白蝴蝶结,摆在前台边缘的侧桌上。客人们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小声地聊着天。穿着软底鞋的服务员在客人间无声地穿行。我和老公点了两杯卡普奇诺,一边等,一边聊着刚刚结束的远足。远足的路线有很多条,我们选择的全景线路特别令人心旷神怡。古老的村庄和四森林湖以及周围的群山时时刻刻停留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真可谓是一次令人赏心悦目的行走。

忽然,老公的视线转移到门口,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看见两个男人。前面的大约40岁,浅棕色的短发稍微卷曲;后面父亲模样的接近70岁了,有些儒雅,也有些沧桑。他们一前一后从中间的通道,经过我们身边,走向里面的餐桌。儿子一言不发地游走到尽头的座位上坐下来。父亲则坐在了他的身边。年轻的男人脸色苍白,随着头的不停摆动,两只手也不停地划拉,却没有一点声音,仿佛声线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硬生生的切断了似的。一旁的父亲一脸司空见惯的神态,安详地坐在那里,看看店里的客人,望望窗外的景色。偶尔慈爱地握握旁边不停划动的手。等了大约5至10分钟,服务员端着托盘走来,放下两杯咖啡,离开了。父子二人开始慢慢品尝咖啡。

我的座位正对着父子俩,跟老公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始终处于我的视线里,他急急忙忙的划动,令我的心情时不时地紧张一下。我仿佛看到一尾漏水的小舟,在大海上漂流,他坐在小舟上,拼命地往外舀水,却阻止不了小舟倾覆的命运。然而,他没有放弃努力,他奋力划水,终于被一艘路过的大船搭救了起来。从此留下了这个抑制不住的习惯动作。我把自编的故事讲给老公听。他撇撇嘴,说,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他们,人家那是震颤麻痹症。他们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天气好的日子,他们每天下午同一个时间,穿过整个村子,到这家咖啡店喝上一杯咖啡。路上,父亲与熟人打着招呼。他们和群山湖水一道成为村子里的风景。我的故事有些悲剧的质,而老公的描述则显得轻描淡写稀松平常。旁边的客人仍然各自小声聊着天,没有人东张西望也没有人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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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慨地跟老公谈起我的姑父。他年轻时走路昂首挺胸,业余时间打少林拳。他对孩子的体育锻炼也很重视,孙子小的时候,他规定每天必须安排出门活动的时间。要是晚上到家后发现孙子今天没出过门,他立马带上孩子出去活动一圈。他们全家信仰基督教,每个周日他负责在小城的基督教堂讲经。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一个人。然而他退休后不久,便罹患了帕金森综合症,右手不停地抖动。这对姑父打击非常大,从此闭门谢客,跟外界断绝了联系,甚至家宴也不出席。老公说,相较西方人而言,亚洲人通常比较含蓄蕴藉隐忍,不愿在外人眼里暴露自己的缺陷。其实残疾人也是社会的一分子,没必要躲藏起来。一个开放且包容的社会,应该是能够让残疾人也能感觉自由自在的社会。过分封闭自己,会导致精神抑郁,对精神和身体两方面都不利。

在瑞士,我不止一次遇见唐氏综合症患者。有几次看到他们在火车站集合,跟着老师去旅游。我每天上下班乘坐的火车上,也会遇见一位。他带着一只公文箱,有时看到他打开来,往里面放报纸。箱子总是放在他对面的座位上。一天,我走进车厢,除了他对面的座位外,其他座位都坐满了人。我对他笑笑,他把箱子拿下来让我坐了下来。然后我们攀谈起来,我知道,他和我栖居在同一个城市,在一家残疾人工厂上班。他说话口齿不清楚,很难听懂。但他总是微笑着。周围的人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还有一次,记得是麦兰狂欢节那天,站在乐队最边上的吉他手特别酷,即使我们用相机对他拍照,他也从来不笑。一个白净的女孩,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粉红相机,在我们的前面不停地拍照。我看到,当女孩把相机对着吉他手时,那个酷酷的吉他手的脸上露出真诚好看的笑容,并且还特别为女孩摆姿势。前面的人个子高,我想趁机拍照未能如愿,感到非常遗憾。然后,我看到小女孩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灿烂的满意的微笑。真的很可爱。我也看出来了,她是一名唐氏综合症患者。心中不觉为那个酷吉他手的爱心油生敬意。

坐在温暖如春的咖啡室里,我一边惬意的品尝着咖啡,一边听老公介绍瑞士的福利制度。老公说,瑞士各地有很多残疾人生活中心,和残疾人工厂。中心负责照顾残疾人,培训残疾人的工作能力。残疾人在这里生活的费用都由社会福利机构承担。另外瑞士有很多义务工作者,我的一位同事便是注册的残疾人司机。残疾人出游或者探家,他开着自己的车到达中心,更换中心的残疾人专用车。同事曾经对我说,残疾人也有丰富的内心世界,他们总是心存感恩,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但是他懂。

老公谈起上世纪60年代,欧洲研制出一种抗妊娠反应的药物,上市仅四年便被禁用,因为它导致了上万名短肢畸形的海豹儿的诞生。这里不谈药品的问题,就说说这些海豹儿。他们只是肢体畸形,大脑却与正常人一样的健全。其中一名成为瑞士的著名律师,每天要写上万字的文件,全部用脚趾头在电脑上敲出来,而且速度相当快,他代表当事人出庭辩护,缜密机智的语言令人早已忘记了他身体的残疾。

喝下一口咖啡,忽然想起不久之前我在瑞士杂志上读过一篇专访。受访者是一名退休的高级护士。在她出生前,未婚母亲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怀孕的肚子,每天用带子左一道右一道紧紧扎住腹部,直到实在隐瞒不下去。结果生下了严重畸形的她。一生中,除了那位逃离的母亲,她受到社会无数的关爱。她身高只有1米3,却修完了护士的所有课程,成为医生的高级助理。她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直到退休。访问过程中,她没有埋怨过任何人,包括遗弃自己的母亲。她说,她感谢母亲把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而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一天下午,我乘坐有轨电车去一座教堂参加典礼。在中途的一个小站,一个坐电动轮椅的中年女子,满面笑容地与女友告别,独自上了电车。我注意到,公交站台是没有路牙的,电车停下来,靠门一侧便自动矮下去,与地面齐平。女子将车开上来,电车轻柔地动了下,靠门一侧仿佛被充了气,又高了起来。电车继续前行。女子大约高位截瘫,身子笔直,披着长长的草绿色披肩,金黄色的头发披下来,在后脑上方夹了个小小的发夹。她脸色红润,涂着红红的唇膏,面容安详快乐,仿佛赶赴一个情人的约会。电车再次停下来,女子开着车出了电车。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开着车潇洒地离开了站台。

父子二人安静地喝完了咖啡。我和老公也喝完了我们的卡普奇诺。付过钱,我们同时站起身。看到两个男人往外走,我们撤回座位,等他们过去了,也跟着走了出去。他们向左,我和老公向右。走到转弯的地方,我回过头,一下子便看见晚霞将咖啡店、教堂以及父子二人的身上笼罩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却忽然想起了“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句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唐朝,一位叫做李涉的诗人,在路上奔波的时候路过一间竹林密布的寺院,与一个和尚相谈甚欢,这才发现自己在颠簸不定的人生中,又得到半日清闲。又想起了寇准的一句诗,“一半秋山带夕阳”,那么准确无误的演绎了人在逆境中的一份坚定,与一份欣然。是呀,那一半见不到阳光的秋山,内心深处似乎有着一丝失意,几缕惆怅。而秋山的这一半沐浴着温暖的夕阳,又是如此安闲、如此亲切,如此的令人陶醉。于是,一边低声吟诵着“偷得浮生半日闲,一半秋山带夕阳”,一边紧紧握着老公的手,彼此会心地一笑。

废园·雀语

缘,妙不可言

一勾游鹿苑

一、少将负伤住院,看护士越看越脸熟,询问后得知,竟是自己的妻子

“你是哪的人啊?”一名伤者一边接着身旁护士递来刚洗干净的绷带,一边望向护士的背影。

“我是河南商城人。”护士有些紧张地回复道。

“我也是商城人,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伤者说完这句话后心就砰砰地跳了起来。

眼前人停顿了几分后,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的名字叫王明佳,那……你呢”?

伤者激动又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叫张行忠”!

二人的眼睛对视了一阵子,彼此的眼眶都已湿润。

后来每当张行忠回想这一幕,眼睛便会流露出无尽的悲伤,成了他心中一辈子的痛。

张行忠与王明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相见时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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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9月,湖北孝感的战场上炮火不断,红军正在同敌军顽强斗争,无法避免的是战争造成的伤亡。

张行忠身为刚升任的连长,首当其冲地阻挡着敌军进攻的步伐,誓死捍卫脚下的土地。

一连串枪声过后,一个站立的身影倒了下去,救护人员赶忙冲上去将他抬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查看伤势。张行忠的腿因中弹太过严重需要立马治疗,无法再继续作战。

由于阵地条件不足,救护人员只能急忙转送张行忠到红军的后方医院进行治疗。

麻醉剂散去后,张行忠恢复了意识,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医院。之前受伤昏迷的他来到医院后,医生就紧急为他安排手术取出子弹并进行了治疗,好在一切有惊无险,他度过了生命难关。

看着被纱布紧紧包裹的大腿,张行忠叹了口气。若不是受伤的话,自己就还能坚持在一线奋斗,多干到几个敌人。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养伤,才能早日回到战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我来给你换药了”一名护士进来病房时,看到已经苏醒的张行忠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张行忠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扭头望向了正在问自己的护士,说:“小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中弹怎么会是小事?护士没好气地说:“那也是从鬼门关抢救回来的,怎么能是小事,你要安心静养,才能有助于恢复身体,早日出院”。

张行忠口说应承着说好。一会儿的功夫,换药及包扎的动作便一气呵成。

护士离去前对张行忠说:“你先休息下,随后就给你送过来饭”。张行忠点了点头,目送着护士离开。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张行忠的心头,他与护士对话时就感觉好像是在跟家人、老友对话,既放松又亲切。几天的相处下来,这种熟悉的亲切感越来越强烈,脑海中存储的一张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张行忠的心情变得起伏起来。

一天,护士在张行忠的床边说:“我看你现在的精神好多了,建议你出去走走便于更好地恢复”。

张行忠整体待在病房里都快憋坏了,正好护士也说他能出去活动,心里高兴坏了,随即应声到:“那可太好了,终于能出去透透气了”。

护士见他兴致正高,继续说道:“我一会就要洗绷带,你要是方便的话,正好帮下我”。

张行忠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吧”。

一路上,护士配合着张行忠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后,护士便开始清洗着绷带,偶尔跟张行忠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聊了几句。

看着护士劳动的背影,张行忠决定将心中的疑惑打开。于是他开始问护士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当护士说出她是商城人、名叫王明佳时,张行忠语调都变得急促和激动起来,因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妻子。王明佳在此时也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欣喜不已。

其实当王明佳在医院第一次看到张行忠的脸庞时,就隐约感觉对方就是自己的丈夫。但是由于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并不方便直接跟张行忠挑明话题,只能尽自己所能暗自多加照顾,将张行忠约到河边也是为了创造二人独处的机会,方便说话,只不过被他先行一步。

王明佳停下手头的活,扭头望着张行忠,好似有千言万语等着倾诉,却又不敢一直谈话。然而二人微妙举动被正好路过的两名护士看到,随即便将这一情况报告了上级。

张行忠和王明佳返回医院后,便被相关人士带走进行审查。正是因为这次的审查,成了张行忠永远的痛。

审查的目的是为了证明二人是否是埋藏在红军队伍中的国民党特务。面对特殊的审讯,张行忠挺了下来,但王明佳娇弱的身体哪能坚持得住,几番下来没了呼吸。

得知消息的张行忠心痛不已,他多么相对审讯人员公布认他们的夫妻之情,可是又该如何证明,当初二人结婚时的见证人只有自己的堂姐,但是她早在转移人员的任务中牺牲,所以才久久咬牙否认,就怕对王明佳产生不良影响,然而终究事与愿违。

审查结束后,张行忠终日郁郁寡欢,一直在回想与王明佳珍贵的过往……

三生有幸与你牵手,却终究难护周全

王明佳生在一个传统思想的地主家庭,从小不仅相貌出众,还十分听从家里的要求,但她不愿只做图有外表之人,进入书堂学习后,总会用显眼的成绩为家里争光。

随着革命浪潮的掀起,受高等教育的王明佳被周围同学的满腔热血和浪潮感染,满心欢喜地想加入革命行列,做一名红军。但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则是自己的出身。一向活泼开朗的人变得终日心事重重。

“行玉,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王明佳无奈地望着张行玉。

张行玉以前是王家的丫鬟,一直在王明佳左右服侍,可是她从来都是把张行玉当做无话不谈的朋友对待,因此二人的关系十分亲密,就算后来张行玉不在王家干活了,还是经常走动。

张行玉面对朋友的困扰,开始出主意:“要不你嫁个红军得了,嫁过去了就成了红军的家属,自然也算是一份子,能够名正言顺地帮助他们的工作”。

这个想法引起了王明佳的兴趣,可下一秒又失落起来,说:“我哪里认识红军啊”。

张行玉有些笑笑地说:“我堂弟不就是红军,现在还升到排长了呢,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王明佳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拉着张行玉的胳膊,说:“行啊,当然没问题了,等你安排。哦对了,那你现在多跟我说说与他有关的事”。

于是张行玉就聊起了她堂弟张行忠的故事。

1913年出生的张行忠是金寨县竹畈人,热血男儿的他在16岁那年就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并于1930年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员。期间他曾多次出色地完成任务,所以逐渐升到了排长之位。

张行玉与王明佳聊了很久,分开以后,张行玉就已经在盘算赶紧将张行忠约出来,促成这门亲事。

“堂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还非要来你家见面才说,神神秘秘地”张行忠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张行忠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堂姐张行玉拉到桌旁,眼神一定便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位女士,在松明子做成的油灯的衬托下朦胧又优雅。

“这位是我之前一直服侍的王家大小姐,今天正好来我这,就叫你顺便过来聊聊天”张行玉不停地在一旁暗示。

张行忠瞬间反应过来堂姐是在给他相亲,没待几分钟就毫无绅士风度地撒腿就往屋外跑去,心里不禁对堂姐有些责怪:都不提前打声招呼,就毫无防备地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这算什么?

小跑了一段路后,张行忠的步伐慢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张行玉追了上来,表情严肃地说道:“你跑啥啊,同不同意你倒是撂个话,我也好跟人家姑娘交代啊”。

张行忠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色在想起刚才佳人的脸庞时又红了起来,害羞地说:“我,我是没啥问题”。在堂姐家短短的几眼,就已经让张行忠暗自心动。

张行玉了解了张行忠的态度,心有成竹地说:“那行,交给我了”。说罢便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张行玉回到家后,便跟王明佳嘀咕起来:“你觉得我堂弟咋样,他是害羞跑出去的,并不是不同意你俩的事,就差你点头了”。王明佳当即点头回应。

三天后,王明佳悄悄地家中溜出来赶到张行玉的家中,与张行忠举办了一场简约的婚礼,在场的见证人只有主婚人张行玉自己。

当晚,躺在床上的张行忠与王明佳都还显得有些拘谨,无法直视对方,于是他们伴着昏黄的灯通过交谈来缓解心中的忐忑与激动。漫漫长夜使他们聊了许久,越聊越觉得与对方谈得来。正当二人聊意正浓时,一封猝不及防的紧急通知传来。

张行忠看完消息后,边穿衣服边脸色凝重地对王明佳说:“队里紧急召我回去执行任务,不得耽搁,我知道今天很重要,但是国事更重要,等我回来”。

王明佳是识大体的人,她明白红军的特殊之处,所以也立刻起身,帮丈夫收拾行囊。

图片源自网络

王明佳并不知道丈夫多会能再回来,于是她打算为红军做些事,就在医院当了一名护士,照顾伤患。

谁能想到,张行忠因伤与王明佳意外相见竟成了最后一面,而他连丈夫之责都还没担起,痛苦久久压在心头,无法散去。

有些遗憾是一辈子

审讯结束后,身上的伤势也基本痊愈,张行忠再次回到了战场,只不过职位一落千丈,成了抬担架的人员。不过他却并无所谓,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抗敌军之上,好似再无牵挂。

1932年,张行忠跟随红四方面军主力挺进川陕,并多次在战场上发挥了不俗的表现,受到了方面军总部的肯定与表扬。

1943年,张行忠来到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担任大队长。在这里,他收获了人生的第二段婚姻。

“张行忠同志,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着急考虑婚姻大事”一名女子来到张行忠的办公室,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说话的女子名叫汪荣华,是刘伯承的妻子,在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里主要负责妇女方面的工作。

汪荣华很疑惑,张行忠要学识有学识,要能力有能力,样貌也不差,学校里的女士资源这么多,就没一个人能入了他的眼?他到底是为啥不讨老婆呢?

张行忠没有回答汪荣华的问题,最后汪荣华只得气气地离开。门关上后,便是一声无言的叹息。十二年过去了,他依旧无法忘怀与王明佳的伤心往事。

第二天夜里,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办公室。张行忠开门后便看见一名样貌秀美的女学生拿着一本《论持久战》的书。

女生说道:“张队长,我是许复生,这本书里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能否指点一二”?

张行忠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就许复生提到的内容一一地解答起来。

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许复生三番五次前来找张行忠畅聊与革命相关的事物。

有一次,许复生边听张行忠聊天,边给他缝补衣物,结果一不小心被针扎破了手。许复生本想得到安慰,奈何张行忠对感情之事太过冷淡,气得许复生含泪跑出了办公室。

汪荣华看不下去了,找到张行忠说:“你到底愿不愿意跟她处处看,不愿意就趁早说”。

张行忠沉默了许久,他知道许复生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是曾经受伤的感情使他不愿再碰触,但是想到许复生的主动以及周围人的尽力撮合,心中的思想开始了一轮又一轮斗争,最后他决定跟许复生相处看看。

当第一步勇敢地迈出后,其他的自然水到渠成。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结婚、生子,走过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艰苦时期,迎来了五星红旗的升起,最后幸福温馨地牵手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时刻。

不论张行忠的生活过得如何,有一个人他自始至终都未忘过……

结语

1964年,张行忠晋升为少将。他珍藏着每一枚获得的勋章,包括八一勋章、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然而他并不是看中其中的荣誉,而是每一枚勋章仿佛都代表着他从前抛头颅洒热血走过的艰难岁月,还记录了一段十分特殊且珍贵的过往。

张行忠

二、散文 | 徐桂芳:理发

理发

文/徐桂芳

(网络图片)

”妈,我去理发了啊。”

“嗯,去吧,路上骑车慢点,反正就是理个发,不着急哈,”

望着一米八七的背影,真是觉得时光飞逝。我陪他理发还是昨天的事,怎么就长大了呢……

陪儿子理发实在是件又煎熬又有趣的事情,所以我常常会空出一下午的时间,专门来做这件事。

三岁的儿子已经开始对头型有了固定的认知。他不喜欢奇形怪状,也不喜欢潮流的嬉皮,就认定一种比板寸稍微轻佻些的发型。头两侧象板寸一样短,头部比板寸略长,顶部头发削碎。他说,这样睡觉觉可以拱被子,头发乱了也可爱。

儿子头发多,发质又硬。很小时也给他理过板寸,头发刚理完还好,洗两三次头,头发就长得像刺猬,隔着两层衣都能扎得人心毛乱乱的。每次我一呵斥他,他就用圆圆的小脑袋往我怀里拱,一边拱,一边笑着叫喊:“小刺猬进攻啦……”我只好吓的举双手投降。

儿子喜欢的理发师在这座城里小有名气的一家理发店。朋友推荐说做女士头发特别好。我去看了一次,环境还可以,便办了一张会员卡。

那天本来是我要去洗头。因为连续几天睡眠不太好,想着按按头部改善一下睡眠,就带着儿子去了。3岁的儿子特别爱说话,理发师一边给我洗头一边逗儿子说话,不记得两人怎么就绕到理头发上。理发师说:”你在我这理过发没有?““嗯……没有。”儿子羞涩地弯下眉眼,长睫毛盖住眼。理发师弯下腰看着他“要不要试试呢?””不要“儿子摆弄着手里的积木,抬起头看了一眼理发师,笑眯了眼。“为什么?”理发师把他抱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仍低头玩积木的儿子。”剪刀咔嚓、咔嚓好怕……嘿……嘿嘿……“儿子从椅子上爬下来,右脚踩在左脚背上,两只肉嘟嘟的手捂住嘴,把脸趴在椅子里笑。“给你理个帅帅的,你敢么?”儿子仰起脸,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地看了理发师几秒,没有作声,一下子爬到理发椅子上:“我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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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理发师左手轻轻梳起,右手的无声理发器慢慢地推。推一剪,用两只手端着儿子的头对着镜子端详一番,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做一件艺术品。我静静地瞄着镜子里的儿子,居然舒服得昏昏欲睡,长睫毛瞌下来,头开始歪。理发师忙招呼旁边的学徒过来扶着儿子的头。“姐,你儿子好乖哦,理睡的孩子我头一次见。”理发师笑。

想起之前,总是带儿子在小区门口的婴儿理发店理。那是个中年女子,她理发有个习惯,每剪完一剪喜欢在空中多剪一下,那空剪的“咔嚓”声寒寒的让人打冷战。儿子便不由自主地缩住脖子,理发师便要不断停下来提醒,“伸直脖子。”每次理个头特别费时。

理发师看见儿子长睫毛已经不再忽闪,便让人关了店里的音乐。”我又没睡,关什么音乐。“儿子突然睁开眼睛,盯着镜子里的理发师,黑眼珠滴溜溜转。”哈哈哈哈哈……快打开音乐。”我看着剪刀下的儿子,忽儿帅气,忽儿憨态样,忽儿又有了敦厚气,忽儿又有些嬉皮……头发每短一分,那型则变一种,儿子配之以嬉笑怒骂的各种表情,像川剧的变脸。我还是暗暗捏着一把汗,希望那剪刀定格的一刻,儿子可以是一个欢欢的笑脸。

那次理发回来,邻居都夸他发型帅的可爱,他从此就记住了这个发型。孩子的心总是澄澈透明,他说好,那就是他的心真的觉得好。

六岁那年,那家理发店全员学习提升,关了几天门。恰逢儿子头发长长期,我便又选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有点名的。进店之后理发师很是热情,嘴也甜,又是给儿子拿薄荷糖又夸他帅气,并说要给他设计一个超酷的发型。儿子笑笑,俨然一幅大人口气:”不要,还照我这个样子理短就行。”理发师或许以为儿子还小,并没有把儿子的话上心。他边理边同儿子东扯西拉:我给你理个贝克汉姆型,酷帅滴!儿子倒是心情挺好,配合默契地调侃:别太奇怪,像个小怪物,哪儿哪儿都让人围观滴!

二人调侃甚欢,可剪刀并没有嘴皮子可人意。儿子一直闭着眼,不知道镜子前的自己。当理发师把儿子的头发当实验品般一寸一寸修理得近乎光头时,我忍不住暗暗着急,我又不能当着儿子的面直接说出来,怕理不完就要翻盘,只好一次次凑到理发师跟前装作审视儿子头型地暗示,可理发师是个木头人,根本不懂得意会。扯下围布的那一刻,儿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由晴转阴,扁了嘴。“理得太难看,还贝克汉姆,简直就是犯人!”儿子没有再看理发师一眼,黑着个脸,径直奔出店,留下理发师,僵住脸,哑口无言。我望着尴尬的理发师无奈地摇了摇头,付了钱,一言不发走了出去。来接我们的先生看着儿子的样子很是笑,“咋理成光头了!”儿子快速钻进车里,忍不住大哭一气,第二天上学坚持要穿带帽子的衣。

十岁的时候,陪儿子理发,每次去之前跟理发师电话约好,一进店门理发师人在店里等候。具体理什么样式,是改新还是延旧,儿子自己与理发师商量决定。那日理发师约的顾客颇多,理发师便跟儿子商量可不可以多等一会儿,让几个着急的顾客先理,儿子也不问我的主意自己早欣然同意。理发师觉得不妥又跟我商量,建议我可以先去忙事情,等儿子理完发他打电话给我,去接就好。本来我是专门空出时间陪儿子理发的,也不知道去哪儿。我望着已经和我一般高,马上要升中学的儿子:“你一个人可以么?”“没事,我一个人就行,你每次在这儿不也是干坐着等?”儿子有些兴奋。我忐忑地尝试离开,人并未走远,只是到了附近一家超市,随便挑了点日用品,其间,只要听到相同的手机铃声,总会忍不住看一下手机,直到听到儿子的声音“妈,来接我吧,理好了。”

中学八年级的时候,儿子突然改变了发型,是易烊千玺的那种三七分。我和先生都觉得颇长,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少年的干练和青涩,一下子到了青年的成熟,反对过几次无效。更让我着急的是,儿子几乎天天中午吃完饭开始洗头,洗完了还要吹,折腾约半个时辰,太影响他午休,说过几回劝他别洗的话,但没有一点奏效。一日,接他放学,我前面站着几个女生。其中一个指着快出校门的儿子对另外几个女生说:”快看,出来了、出来了、就那个最高的,帅吧!”并且喊了一声儿子的名字,儿子看过去的时候也看见后面的我,他迅速转视线向我径直而来,那几个女生看到了我,突然噤了声。我跟先生商量要不要暗暗警示一下儿子,先生说,下次理头直接让理发师给他推成光头,我顿时语塞。

那次送儿子去理发,我特意留下来陪。我看着理发师仍是照原样修短点的操作,便作 漫不经心状:”今年太气太热哈,秋天了还动不动就汗流满面,杜老师,干脆改一下风格,给他理个平头,又凉快又能经长,我可以省一次理发钱。”儿子马上抢话:“不用。”“怎么不用,你天天洗头又费水又费电,你看你们班上那个谁,直接光头,多方便,洗脸时多抹几下就洗了头。“儿子“噗嗤”乐了,“我们班都叫他傻子。我以后一个星期洗一次头,你别到时候说我不讲卫生。”理发师也乐了。“姐,那样同学们要笑话他,会伤孩子自尊,咱们这次尽量比原来的短些,也方便孩子收拾,但也不影响孩子形象。”儿子和我都无话可说。

今天,理发师不在,儿子等不及就同意徒弟上了手。头发再一次被摧残得近乎光头。儿子一进家门看见憋着笑的我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老妈,他哪里是理发,简直就是揪发,太疼了,还好,我终于忍下来了。”听完儿子的话我笑不出来,心疼地拍了拍儿子的背。

所有的成长或许都是伴随疼痛!无可替代,唯有承受!

【作者简介】徐桂芳。网名:六月栀子花。生于水乡现居山乡。文字的囚徒,生活的奴役,生命的信徒。

抬头就能仰望晴空

顾 问(姓氏笔画为序): 王传明 刘东方 张 军 范清安 臧利敏

特约评论:卢 军 刘广涛 阿 勇 张厚刚

总 编: 踏清秋

主 编: 姜敬东

执行主编:宋昌敬

责任编辑:马美娟 国晓宁 若雪心禅

特约主播:虹 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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